我之所以会心慌,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放不下。放不下那些回忆,放不下那些人在我生命中留下的痕迹。
回忆有这么一种作用,它们提醒着我自己曾经存在过。如果没有了回忆,我还剩下什么呢?
若曦无法体会我的感受,所以也没跟她说太多。我让她回到古琴里,然后带着她一起去找杨若兰。
杨若兰所在的公司,我之前去过一次,所以认得路。只不过没了小肥仔代步,我只能打车过去。
十公里的路程,不是很远,我很快就到了。
询问了前台的一个女客服,她带着我去了杨若兰办公的地方。由于黄友竹的意外死亡,她临危受命,顶了上去。
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面积不是很大,但足够一个人使用了。此时,杨若兰正埋头埋头工作,处理手头的文件。
女客服敲了敲门,说明来意后就转身离开了。杨若兰猛地抬头,正想说话,却突然愣住了。
紧接着,她急忙起身,脸色变得很不自然,然后问道:“你是昨天那个人?”
我笑了笑,点头回应道:“没错,就是我!”
“你今天来,还背着一把古琴,什么意思?你女朋友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我顿时一愣,老脸一红,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我放下古琴,坐在椅子上,沉声道:“杨小姐,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黄友竹和三里桥村有什么关系?”
杨若兰脸色微变,然后坐了下来,两眼一直看着我,沉默片刻,才幽幽说道:“他是公司的业务经理,也是三里桥村的村民。去年拆迁,他自己得到了很多钱。”
我顿时一惊,还真没想到黄友竹竟然也是拆迁户。
“对了,这次拆迁是为了什么啊,都有什么人参与?”
听我这么问,杨若兰斟酌片刻,才对我说道:“这么跟你说吧,三里桥村的拆迁,我们公司也是主导人之一,也划拨了大量的资金。黄友竹也是受益人,他好像分到手数百万吧
!”
“这样子啊!”我轻轻一叹,心里却震惊不已。
一次拆迁,就分到了几百万。很多人穷了一辈子,没想到一次拆迁变成富翁了!
当然,这也要看地方,很多二三线城市的拆迁,哪能分这么多钱?
杨若兰的话,顿时让我想了很多。梅福气、王冲以及黄友竹,都是三里桥村的拆迁户,而且相继死亡。
这里面,肯定有联系。至于凶手是不是一个人,我就不清楚了。
“看来,问题的关键还在于三里桥村的那些拆迁户啊!可他们究竟都做了什么,才会被人杀死呢?”
见我沉默不说话,而且眉头紧缩,杨若兰也不着急。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露出异样的神采。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急忙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想问题想入神了,太没礼貌了!”
杨若兰摇头微笑,随即起身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忙了。因为黄友竹的死,很多工作我刚接手,处理起来比较吃力。”
我脸色微变,急忙起身,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
话音一落,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以致于我都没能看到杨若兰不舍的表情。
可当我走到门口时,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蓦然转身。见状,杨若兰疑惑地看了看我。
“怎么,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
我摇头,随即眉头一皱,然后走到办公的中间位置,对杨若兰说道:“杨小姐,麻烦你坐下来!”
闻言,她顿时疑惑,但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坐了下来。她这么一坐,我立刻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白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办公室有什么问题?”
我摆摆手,然后解释道:“当然有问题了!”
“问题出在哪?”
我轻轻一笑,随即指了指她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面上,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寓意拼搏奋斗,事业进步。
本来,办公室挂画也没什么,挂一副雄鹰翱翔图也没问题。但杨若兰身后的这
幅画,就大大地有问题了。
这么来说吧,当杨若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时,那幅画里的雄鹰正好在她的左上方,凌驾于她。
更要命的是,雄鹰的利爪就好像要把她抓住似的,看起来十分瘆人,透露出一股杀气。
杨若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