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青正在桌前。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夕阳斜照,金光四射,为江天青披上一层霞光,令她貌若姑射神女,余何意毫无心动,只是笑问:“妙音娘子找我,有什么事?”
江天青在房中等了许久,其实不太久,但已很久没有人让她这样等过,所以等待的漫长也就格外难以忍受,但这一切难忍受的,在见到青衫飒沓,腰间仗剑的余何意时,又仿佛不算太难忍受,凭心而论,要不是余何意长了一张这样的脸,江天青自忖,绝不会轻易地同他合作。
毕竟江湖上武艺高强之人犹如过江之鲫,而她江天青裙下之臣,多如牛毛,何须非得迁就一个小子。
何况这个小子,还满嘴谎言,心思深沉,武功心智,都是上上之选,倘如再早一些见他,将他笼获掌中,使他为己所用。
江天青想起四年前初见此少年,那时余何意还太年少,武学并不出众,行事也很鲁莽。她心中道,都是因缘际会,那时也见了他,只是眼拙,没能识出一块良才,我手下人虽众多,却未见得有人帮衬的上,来日争夺权位,都也是无用之辈。
她长抒了一口气,不再多想,问道:“这趟出去,找着眉目了吗?”
余何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娘子未免也太信我的本事,就算余某果然能人,也不能夸口马到功成,何况你先前找了他多久,我才找了多久,这要是就有眉目,岂不是说你手底下的人,都是酒囊饭袋之辈。”
江天青被这样一噎,也没发火,又问道:“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少年,怎么,行侠仗义?”
余何意不置可否地说:“江娘子挺关心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