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谋上去也扶起逸发,笑着对老太太道:“表弟没有来,您老人家整日价想念,现在来了,正经话又不说了。”
老太太听着便也好笑起来,边扯住袖口拭着眼泪,嘴里喃喃着:“可不是……”一边拭,一边细看逸发。
她看他那模样儿,像似少年时的他父亲,想到当年兄妹一番情景,眼中的泪水,又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直流。
逸发看老太太十分伤心,便强笑着道:“接到姑妈的信,很想南来,偏偏是有事儿把我绊住,耽搁了些时日,害姑妈只是惦念着,真大罪过了。”
蕴谋笑道:“你来了,满天云雾全消。这些日子因为你,妈妈整日价都在着急,可把我们累透了。”
菊香接着笑道:“真的,表弟再不来,我和妹妹连吃饭都是有罪了呢。”
这句话把老太太和逸发都说笑了。
老太太揉一揉眼眶,扭转身指着菊香道:“这是你的表嫂,是我家里一个疯婆子。”
一转指头又指住管青笑道:“她是我外甥女,是我的一朵解语花。”
逸发听了,看着管青和菊香,作了两揖。
她们俩笑吟吟地,拂花也似的回了一个礼。
管青偷偷一推老太太,低声说道:“表哥站了半天了,怎么不让他坐下来。”
菊香听见,微微的对着管青笑一笑,姑娘羞得满脸红潮,低下头看着鞋尖。
偏是老太太耳朵有点儿背,听不清楚管青说的话,苦苦地逼问她道:“好孩子,你说表哥什么?”
问了几句,管青只是不应。
菊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