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青不理,就远处对他福了一福。
蕴谋笑嚷道:“不敢当。我还没过去拜寿呢。”
管青走近两步,看着逸发也施了一礼,逸发急忙还了一揖。
三个人丁字儿站着,谈了几句话,管姑娘觉得身上冻得十分难受,可只是心里又舍不得离开!她搓着两手,勉强又站了一会。
逸发看她两颊火赤,明知道穿着这样薄单单,不宜站在风前,但口中却不敢说破,怕蕴谋听了又要取笑。一转眼珠,心生一计,便对管青笑道:“嫂嫂在里面开单子买东西呢,你不是找她来的么?”
说着,看看天,又看看她身上。
管姑娘心里会意,笑看向他抿抿嘴,扭回身掀起门帘子,走进屋里。
菊香坐在桌旁,呵着笔正写字,一听见管青进来,便嚷道:“妹妹,你千万别多礼,我是不爱那些礼节的。”
管姑娘不管,抢过去便拜。
菊香把笔扔在桌上,侧过身来,说道:“你这小鬼就是这样俗……”
说到这里,眼看管青身上,又骂道:“真作孽,穿得这样单,还站在外面说了半天话………”
口中说着,站起身走到火炉边,拿起火筷子,拨了一阵,又说道:“坐到这边来,我叫人替你拿衣服去。”
说了,走到窗前,隔着玻璃叫道:“表弟,你喊银铃,拿你妹妹的大毛袍子来。”
逸发答应一声,刚要走,却见玉屏一手托着花狸的旗袍,一手端着一个银碗,看见逸发便问道:“姑娘在这边么?”
逸发点点头,伸手一指屋里。
玉屏走进屋里,看管青坐近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