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个堂口属于占领军,基本上算是在明处。”
“嗯,感觉王谧的间军司要厉害一些。”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他们不是我们的目标,你要是想呢,咱们就跟上去瞅冷子打打黑枪。”
“走!”
舒琪站起身,掏出几个铜板扔在茶桌上,挽起“老公”出了茶坊,远远跟在“谢灵蕴”后面。
张哲翰怵他们,毒丫鬟可不怵,虽然不能像青姐那样一打三,真打起来也未必就落下风。何况她本就是杀手出身,跟踪、盯梢、打冷枪这种事是专业的。
“谢灵蕴”三人走过了三条巷子,转过一条大街,舒琪手动了一下,张哲翰按住道:“别急,看看他们去哪儿,也许能带我们去要去的地方。”
三人突然消失了,张哲翰估计了一下位置,往前走了几十米,拉着舒琪闪在暗处。没多久,三人又出现了,反过来朝这边走来,舒琪现出柯尔特手枪,紧张地盯着前方。
三人从跟前走过,拐了个弯,往北走去。张哲翰一拽舒琪,一个瞬移到了刚才三人消失的地方,抬头一看,是个类似客栈的地方,门上一块招牌,写着“三江邸店”几个大字。“邸店”是供客商堆货、交易、寓居的行栈,“邸”是指堆放货物的货栈,“店”原是指沽卖货物的场所。和一般的客栈不同,邸店住的全都是商人。南船北马,七省通衢,襄阳商贾云集,邸店比客栈还多。
张哲翰走进邸店,一名伙计迎了上来,“客官……”张哲翰没等他说完,直接亮出出谢安给的黄铜令牌,伙计一呆,随即说道:“客官请随我来。”
伙计没去柜台,柜台上的掌柜的也没往这边看,上了二楼,绕着回廊转了半圈,推开了一扇门。
里面一张圆桌,四把椅子,桌上四个茶杯还冒着热气。桌边坐着一位衣着鲜亮的四十多岁男子,看张哲翰进来,站了起来。
张哲翰把举起令牌,男子竟慌得跪了下来:“间军司襄阳坐探总把头袁锡范,参见上使。”
张哲翰已不需要说自己是谁,黄铜令牌如谢安亲临,是最高等级的令牌。
“起来说话,刚才进来的是什么人?”
袁锡范站起来说道:“间军司都尉谢灵蕴,持有间军司腰牌。”
“她来做什么?”
“询问桓秘关押在何处,还问了一个叫刘裕的同僚是不是来过。”
“你知道桓秘的关押地点?”
“平南将军府地牢,我们在平南将军府有卧底。”
“这几日还有谁问过这件事?”
“有,三日前,抚军将军桓修麾下一名校尉来问过。”
“那名校尉带了几个人?”
“三个,全是地藏境高手。”
桓济说过,桓修会阻止救出桓秘,这名校尉显然就是奉命而来的,只是不知道“谢灵蕴”是救人还是杀人。
“你这有襄阳地图吗?”
“有,稍候。”袁锡范走到墙边打开一个雕花的木头柜子,拿出一卷麻纸,抽出一张放在圆桌上。
那是一张用毛笔手绘的地图,张哲翰说道:“你把慕容暐、姚苌、苟苌居住的位置标出来,还有他们各自所属的大军部署情况。呃,桓秘地牢的具体位置也圈出来。”
袁锡范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蘸墨,俯身在地图上画圈,并用小字标注,不一会儿就画完了。
张哲翰收起地图,正色道:“袁锡范听令!”
袁锡范忙拱手肃立,张哲翰继续说道:“我命你速速调集人手,对姚苌本人进行袭扰,直至他离开襄阳。”
“遵命!”袁锡范竟然行了个北府兵军礼,激动地说,“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你们不需要硬拼,只要动用各种手段不让他消停即可。”
“是!”
张哲翰把黄铜令牌蘸了蘸墨,在一张麻纸上拓下令牌上面的纹饰和文字,交给袁锡范:“飞鸽传书给埙城的堂口,用同样的方法袭扰慕容垂。这个任务以及我的行踪要严格保密。”
“是!”
-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