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
考生们纷纷往车上聚,有跟马熟悉的还过去撸了撸几匹马,这天气要是走着过去,怕是得冻个好歹。
“都再检查一遍,缺啥少啥赶紧回去拿,别到时候进不去门,到了城里再回来肯定来不及!”
这一嗓子不要紧,大家伙儿拍胸脯的拍胸脯,掏大衣的掏大衣,都确认自己至少准考证和笔以及墨水瓶都在。
他们也怕墨水冻住,都拧紧了贴身放着。
几匹马纷纷打了个响鼻,不情不愿的哒哒哒的出了大队部的门。
一个小时后,公园后街,三个姑姑家门口停了整整五辆马车。
大姑手里拿了个笤帚,看着马的睫毛上都挂着霜,又看看把脸露出来的李厚河。
“老十,你们这是干啥?”
“六姐,咱村里娃和知青们今天过来考试,我跟五叔商量了一下,这个天气早晚再一折腾怕是耽误了孩子们的前程。
看看能不能在你们这让孩子们住上一宿?”
“住呗,我跟老二老三说一声,把炕都烧上,这老些人,应该也够住的。”
老李家这次有两个小辈,屁颠颠的跑过来,喊了一声大姑奶。
大姑把他俩的围巾拽了一下,露出了脸来。
“昭云昭海啊,快进屋去,多冷!
都先进屋来,都要冻透了,还考哪门子试?”
一边把人往院子里赶,一边拍了拍二姑家的大门,又喊了声老姑。
三家把这西十多口子首接给分了,进了屋别管水杯还是大碗,一人先灌一口热水。
“六姐,咱带了粮食和菜过来,中午和晚上再给大伙儿做顿饭,行不行?”
大姑的笤帚还没撒手,扫了扫李厚河身上的霜雪。
“带什么粮食,就是啥也不带,管几顿饭也吃不穷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