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飞去。
布条便掉落下来。
“你们这帮贱民好大胆,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么?敢绑我?你们死定了!”
刚张嘴说话,孙世昌便直接怒骂。
眸光冷戾,声音带着一股可怕的杀机。
“老黄?”
秦赢见这孙世昌好像不认识自己啊,明明他把腰牌给了老黄。
这时,老黄弯腰凑在秦赢耳边,低语:“我是在路上碰见他的,索性就直接抓过来了,也没有表明身份,他不知道您是谁。”
秦赢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不过现在的情况,好像是不知道的话更好,免得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叫孙世昌是吧?”
秦赢眼眸微冷,淡淡质问。
“知道本大人的名讳,还敢绑人,你真是活腻了!”孙世昌冷冷一笑,下一刻,他转头看向冯墨亭,眼神变得犹如毒蛇一般冷厉。
“是你这贱民主谋?好胆!本官知道你在帝都胡说八道,正要来抓你回去,没想到你竟胆大包天,敢找人绑我!”
“冯墨亭,本官现在判你有罪!斩立决!”
孙世昌一声怒吼,完全不像个被绑之人。
秦赢看到都乐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不怕死,难道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都成这样了,还敢威胁人。
他是对自己的官位这么自信吗?
还是说背景太大,觉得没人敢动他?
总之,孙世昌确实让秦赢感觉到了大老爷的气质,被打成猪头绑到这儿还能那么嚣张,可见平日里坐在衙门高位上,是多么的霸道。
“狗官,我既然敢来帝都告御状,就不怕你!”冯墨亭虽然书生,但却极为硬气。
面对孙世昌的霸道威胁,他脸上见不到一丝恐惧。
“要不是本官今天来得仓促,未带人手,岂能被你们抓住!”
孙世昌恨恨不服咆哮。
“公子,他是一人上路的,未见随从。”老黄这时解释道。
秦赢眸光森冷,质问道:“你一个知府进京,为何不带随从?”
一个知府,出门竟然不带任何随从,这不正常,而且听他的语气,分明是知道冯墨亭在帝都告状,所以火急火燎赶过来抓人的。
既然是抓人,更不可能一个人来了。
这本身不合理啊。
然而,听到秦赢一副审问他的语气。
孙世昌不屑冷笑,直接别过头去,压根不打算理秦赢。
在他眼里,秦赢这一伙人不过是冯墨亭找来的帮手而已。
冯墨亭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定然是要报复的,区区贱民的下作手段,也配审问我大老爷?
“秦公子,这事我知道。”冯墨亭这时开口。
秦赢道:“你说。”
冯墨亭眼眸愤怒,低喝道:“这个时间,大林县衙门的衙役应该都抓人头税了,这人头税十天收一次,恰好赶上时间了,所以他才没带人。”
听到这话,秦赢不禁疑惑。
“人头税?”
冯墨亭解释道:“是这狗官巧立名目收取的一种税,家里有几口人就要交几份税,还有耕牛税、农种税、粮食税、就连去衙门报案都要交报案税。”
秦赢一听,当即怒上心头。
“什么!”
就连一直沉默寡言的老黄,都罕见的动怒寒声道:“如果不交税会怎样?”
冯墨亭满脸悲痛,“如若不交税,那衙役就会抢,若实在没钱,就会拉走百姓家里的牛马,变卖粮食。大林县已经有几百户人家被收垮了,更有甚者连家里的女儿都被抢了去。”
说话之间,冯墨亭浑身气得发抖,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狗官生生咬死。
秦赢的脸色已经阴沉到极致。
人没有最恶,只有更恶。
这么多税,亏他想的出来啊。
耕牛都要交税,报案也得先交税,不交就抢……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吗?
简直骇人听闻,令人发指。
秦赢第一次这么愤怒。
这简直是亡国之举。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就是水,若逼得百姓活不下去,那么就只有造反。
“哼,贱民就是贱民!”孙世昌听到这些话,不仅没有半分羞愧,反而理直气壮的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