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掉了。
村里人对这个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老光棍的死一点也不感到惋惜,一点也不怜悯,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因此,没有人同意为他举行葬礼。
这个挨刀的祸害就像一条死狗那样,无声无息地躺在泥土里逐渐腐烂,被蚂蚁、蛆虫和屎壳郎等那样的生物作为美餐,然后变成粪便排血出来。
村民们大都很同情我们家的遭遇,怕母亲这样一走,我便成了孤儿,无人照顾,将会被冻死或饿死,跑来我们家向我问寒问暖。
刘村长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像王老五那样成为刀下鬼,同时生怕我将他试图强 暴母亲丑事说出去,极力想讨好我、巴结我,鼓动每家每户为我捐款、捐物。
这样一来,村民们一共给我捐了两百元钱,两百斤大米,一百斤小麦,够我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了。
刘村长家那个黄脸婆刘大嫂似乎有点良心发现,主动跑到我们家,拿出五十元钱、五十斤大米来向我示好,向我赔礼道歉。
“向阳,对不起,我不应该冤枉你母亲和我们家老刘的事情,更不应该和她打架,你以后有什么困难,请尽管找我,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这个女人本质不坏,心眼也不差,就是有点小心眼,眼里容不得沙子,生怕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影响了他们家的名声。
想起刘村长那天晚上以王老五为窃贼为名,率领村民将其打成重伤,请来大队的医生为他包扎,趁我和张大娘一起去送医生回家之际来到我们家,试图强 暴我母亲时,被我回家撞见用镰刀将他吓跑的情景,以及刘大嫂这个泼妇在我们家院子里,对母亲大打出手的画面,就憋了一肚子火。
“你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吧,我不稀罕,也不需要,即使是饿死、冻死,我也不会找到你们家的……”我断然拒绝了这个女人的施舍。
这个女人只好悻悻地将钱揣进口袋,灰溜溜地将大米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