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没有去小院那边,即便是有人进了院子里,也影响不到他。
不过,若是他没去小院那边,秦淮茹就会在家里守一夜,万一听到动静,那么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所以这事儿到底是好是坏,真没法说。
幸运的是,他一切安好。
所以,既往不咎。
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落起了小雨。
小风一吹,还有点冷。
不过,林家福还是带着秦淮茹,出门乘车,奔老丈人家去了。
事关大舅哥、小舅子上班的事情,必须慎重。
等车到秦家村外的路口停下,雨竟是下大了。
林家福跟秦淮茹一人一把伞,等走到老丈人家的时候,大雨已经淋湿了裤脚。
他们俩的到来,明显是不在老丈人跟丈母娘的预料中。
“你俩咋这个时候回来了?这老大的雨!”
老丈人看着林家福跟秦淮茹,连忙招呼他俩上炕。
丈母娘则拿了两根毛巾,让他们垫一垫裤腿。
至于两人被打湿了的鞋子,直接送到了厨房的灶火口,锅里加了水,柴火燃起,烘烤着两人的鞋子。
“爸,妈,我俩这会儿过来,是问问大哥跟小弟上班的事情,他们咋还没去厂子里报到?”
秦淮茹嘴皮子很利索,也不啰嗦,直接发问。
“工资太低了!”
“那活儿也不轻松,还不如在家种地呢!”
大舅哥秦淮生主动开口。
只是,他在说话的时候,表情有点不自然。
林家福注意到这个,当即笑笑,道:“大舅哥,你觉得锻工不轻松,当初你干嘛要报锻工?”
“再有一个,小舅子是在厨房当学徒,这个活儿倒不是很累,咋也没去?”
林家福的话音翻落,秦淮茹就看向了自家小弟。
小舅子秦淮安当即开口,道:“有啥好说的?爸不让去呗!”
“爸,真的是这样?”
秦淮茹瞪眼看向秦父。
“对,是我不让去!”
秦父见小儿子把事情说开了,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淮茹啊,你是不知道!”
“要是你大哥跟小弟都去了工厂,他们的地,村里就要收回去,重新分给别的人家!”
“这有什么不对吗?”
秦淮茹之前已经被林家福特别提点过,在这个田地的问题上,想法也变了。
“爸,我就问你一个事情,是你知道的多,还是我家福哥知道的多?”
好嘛,这不愧是亲闺女!
小棉袄,漏狂风啊!
秦淮茹的一番话,直接给秦父整不会了。
这问题,要怎么答?
怪不得老祖宗们常说,嫁出门的闺女,泼出门的水!
“爸,咱们国家可是工人阶级当家作主,您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您不懂!”
“您就知道盯着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
“我跟你讲,这个事情,你得听家福哥的,不然的话,将来你肯定得后悔!”
林家福全程旁观,看秦淮茹对老丈人展开思想教育。
老丈人苦着一张脸,想要反驳,但嘴笨说不出什么大道理。
这一场较量,从本质上,就不对等!
一边是被林家福耳提面命的秦淮茹,嘴皮子又利索,另一边是没啥见识,嘴皮子还笨的老丈人。
这一场较量,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碾压。
“岳父,淮茹说的没错!”
“工人,现在看起来,的确是苦了点,累了点,赚钱也少。但您得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
“最差的学徒,也是三年转正!”
“到那个时候,一个月最低二十八块钱。”
“大舅哥、小舅子可都不是最差的,他们工资指定要高不少。”
“可若是你让他们在家里种地,短期内来看,是挺轻松的,可是这日子一眼能看到头啊!”
“种地,种一辈子的地,什么时候,收入能成倍的增加?”
“可是当工人就不一样了!”
“先苦后甜呐!”
“咱不说远了,就说我吧,之前也是学徒,可现在呢,我是五级钳工,一个月六十多块钱!”
“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两口子轮番上阵,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成功拿捏了老丈人。
最终,老丈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