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肯定是我们家东旭喝醉了,平日里,东旭可是最尊老的人了!”
“老闫,你也是,你跟一个喝醉的人叫什么劲?”“亏你还是院里的管事二大爷呢!”意识到己方不占理的贾张氏,上下嘴皮一碰,就换了一种说法。先承认了贾东旭的确是先动手,但也给贾东旭做了推脱,喝醉了。“我是管事二大爷就活该被打吗?”闫埠贵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事儿?他住在前院,兼管着每天晚上关院门的重任,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因为这事儿被谁给打了。这会儿倒是好,贾东旭晚归,还主动跟他动手,真当他这个管事二大爷没有脾气吗?“贾张氏,今儿这事儿,就是说破大天,贾东旭也不占理,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只能去轧钢厂问问厂里的领导了!”要拿捏贾张氏,就得把握重点。别看贾张氏瞧不上贾东旭,可贾东旭若是没了轧钢厂的活儿,他们一家子都得去喝西北风。回村种地?他们的户口都成了城里户口,在村里已经没了根。回村?没有地,连房子都没有,怎么回?“老闫,对不住!”“这事儿的确是东旭的不是,你要怎么才能原谅他,你说,我照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素来在四合院里极为要强的贾张氏,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妥协,只求闫埠贵不要把这事儿追究下去。“我这好心好意地起起床给贾东旭开门,反倒被踹了一脚,这会儿肚子都还疼呢!”“我跟你讲,这事儿,没有五块钱,过不去!”“还有,日后我要是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这去医院的钱,也得你们贾家出!”闫埠贵把握机会,跟贾张氏表明了自己的要求。不愧是精于算计的老闫同志,这开口提的要求,不单单是考虑了现在,还着眼了未来。贾张氏心里肯定是不乐意的。但她却不得不吞下这个苦果,谁让贾东旭不占理呢?“行,行,都听你的!”贾张氏暂时妥协了。只是,这事儿肯定不算完。贾张氏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在这四合院里,可从来都是她占人便宜的。虽然这些年来吃了几次亏,但占到她便宜的确不是四合院里的住户。“忍一时风平浪静,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吧!”贾张氏从兜里摸了五块钱出来,然后将醉醺醺,人事不省的贾东旭给艰难地带回了贾家。“嘿嘿,发财了!”在人群散去后,闫埠贵也回了家,看着手里的五块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如果每天被人踹一脚,最后都能赚五块钱,他们老闫家的祖坟指定是冒青烟了。可惜,这并不可能!“当家的,你没事儿吧?”杨瑞华想的不是五块钱,而是闫埠贵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好?闫埠贵可是真正的一家之主,是老闫家的顶梁柱,若是闫埠贵有个什么好歹,老闫家的天就塌了。“我没事儿,我好着呢!”闫埠贵嘿嘿一笑,“贾东旭那小子都喝醉了,踹我那一脚可没多少的力气,倒是我,后来可是狠狠揍了那小子一顿!”“当家的,那,等明天,贾东旭醒过来,张小花怕是要跟咱们闹腾啊!”“不怕!”闫埠贵一点儿不怕,“今儿这事情,院里人都看着呢,贾张氏凭什么闹?”“到时候,院里人都能给我作证!”“她不敢闹!”闫埠贵对这一点,看的还是通透。贾张氏的确是不敢闹。有些事情,没有摆在明面上,贾张氏可以随便闹腾,胡搅蛮缠,撒泼耍赖。但今儿这事情,已经被闫埠贵做成了铁案。这个亏,贾家吃定了!……第二天,林家福起床后,发现下雪了。大片的雪花簌簌落下,天地之间一片雪白。林家福的心情不错。瑞雪兆丰年!尽管灾荒年从这一年就开始出现迹象,但终究不是全范围的受灾,至少,北方大部分地区并没有什么干旱、水涝之类的灾情。林家福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感慨了一番,但也仅仅是感慨了一番。内心对未来的预知,让他的心情有点五味杂陈。未来已知,但却无力改变。穷则独善其身啊!林家福把东跨院的积雪清扫出来后,又推门开始清扫前院的积雪。这个时候,他跟赵立山、陈芒种碰上了。相应的,林家福从两人的嘴里听到了昨夜前院发生的纷争。不过,赵立山、陈芒种都不是喜欢八卦的人,只是简单说了下纠纷的双方。林家福却是好奇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