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音，这声音每响一声，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章小娴的心上，仿佛是在为她的事业敲响丧钟。

那声音震得她的耳膜生疼，眼眶也因为绝望而渐渐发烫。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哒哒”声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

那是方大明的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异常清晰。

章小娴的心脏猛地一紧，她的手像触电一样迅速地将手机塞进包里，生怕被方大明发现。

在这个慌乱的过程中，她一不小心碰到了花瓶旁边的一个青铜摆件，只听“当啷”一声脆响，那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惊得整间屋子的空气都似乎抖了一抖。

章小娴的手指紧紧捏住手机，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机壳里，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它抠出一个窟窿来。

她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那原本冰凉的金属边框此刻也变得有些黏糊，就好像她手里握着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通讯工具，而是一根即将断裂的悬崖峭壁上的绳索。

她整个人蜷缩在古董店的墙角，身体紧紧贴着那只冰凉的景泰蓝花瓶。

花瓶上盘绕的巨龙鳞片坚硬而锐利，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每一片都硌得她生疼，但她却不敢挪动一下，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救命！小李！展销会是不是已经炸成叙利亚战场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同时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脸上，仿佛这样就能让对方更清楚地听到她的话。

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尽管她如此小心翼翼，心脏却像失控的野马一样，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发出“咚咚”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