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挣扎着。

方大明的目光犹如一台精密的ct扫描仪一般，在她的面庞上游移，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她那慌乱而闪躲的瞳孔上，仿佛能透过这扇窗户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就在方大明突然松手的一刹那，他的动作异常干脆，就像是毫不犹豫地删掉了游戏中的存档一样。

而章小娴则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她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去，差点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走吧，下一关。”方大明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他的笑容也在瞬间切换成了商场中央空调的恒温模式，没有丝毫温度。

他挽住章小娴手臂的动作却显得有些生硬，仿佛那只手臂上戴着沉重的镣铐一般。

章小娴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一样，机械地挪动着脚步。

她的余光瞥见了展柜里的宋代官窑花瓶，那瓶身上裂开的冰纹在她眼中竟显得如此刺眼。

恍惚间，她觉得那裂纹正沿着自己的血管疯狂蔓延，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的脑海中开始疯狂地计算着：距离安全区还有几个展柜？哪条路线能够避开监控？

头顶上方的黄铜吊灯却突然发出了“吱呀”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展厅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嘲笑她这场注定失败的逃亡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