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劝说那位熟识的钱家子弟,等进城后和他一同劝钱益投降。`1′4~k¢a·n¨s~h!u!.,n+e!t·
对方感恩李甲从蛮人手中救下他的性命,因此答应了李甲的请求。队伍没有停留,继续向着长沙城赶去。蛮人在山林中行走自如,比精锐军队还要快,但出了山林之后,在平坦道路上急行军就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这是适应性的问题,士兵的体力,身体素质也占比很大因素。彭安一再督促,甚至斩杀手下,督促手下军队快速行军。终于,军队到达长沙。虽然比预想的晚了一些时辰,但好在还是有惊无险。长沙城的守军惊慌失措。彭安命令蛮兵攻城。这些蛮人哪会攻什么城,就只是嗷嗷叫着往上乱冲,连攻城器械都没有,拿着钩锁梯子就往上硬爬,如果是淮阴军守城,来多少人都得横着回去。好在,城上的守军只是本地的官兵。承平已久,早就不会打仗。他们也不知道计划,只是任人摆布的旗子。双方战了个半斤八两。守军装备比蛮兵好一些,且占据地利。蛮兵人多,不怕死。这边战斗着,李甲带彭安来到了西侧城墙。攻城只是表象。彭安主动请缨过来,可不是为了带着人马来城下送死的。他是因为李甲有内应可以从内部打开城门,这才抢下攻打长沙的机会,过来立功的!却说李甲来到城门西侧。他早就和龚奇约定好了。双方对上了暗号,城门打开。彭安大喜,忙带兵冲入城中。城中守军慌乱失措。有人逃跑,有人抵抗。百姓家家闭户,紧锁门户,期望可以躲过这场劫难。他们的地位并不知道计划,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一将功成万骨枯,很残酷,但是却也很现实。蛮兵一股脑的冲进来,将守军杀散。蛮兵进城后,事态迅速失控。烧杀抢掠,百姓遭殃。彭安尽力的控制着局势,这不是他体恤百姓,而是在他看来,城中的财富都有他的一份,不能让这些泥腿子肆意抢掠。但很可惜,被贪婪冲晕了头脑的蛮人就连彭安也无法完全指挥。“彭将军,先带人占领炮台,还有巡抚府衙!”李甲理智的说着。彭安知道事情轻重,连忙命令手下的一队亲信蛮兵按照李甲的要求行事。这是他直属掌握的一支蛮兵精锐,只有八百人,平时用来镇压部落里的反抗者,如今则是他手下最强的部队。彭安带着这些人去控制城中的主要防御工事。而其他的蛮兵则大多数失控起来。他们穷的太久了,以前在大山里,大家都是一样穷苦,便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出了大山,攻入了繁华似锦的长沙城,城中的繁华一下便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三万多人的组成驳杂不堪,各个部落的人都不相识,混乱起来之后,彭安尽管试图控制这些人,但并没有作用,他的命令根本传达不下去。一队蛮兵狞笑着冲入一家店铺,杀死了躲藏着的掌柜,抢走了店铺中的米面衣服,铜钱银两,讽刺的是,几张店铺中最珍贵的银票却没有被带走。一队蛮兵冲进一家宅院,这是一个富户的院子,蛮兵们将男人杀死,女人反抗,也被杀死,然后劫掠,一个没什么见识的蛮人将院子里的涂了金漆的精致砖瓦都用一个大袋子装了起来,沉重的背在后面。 有了这些,他要回去娶十个媳妇,还要盖一个大房子,再盖一个小房子,小房子要装满粮食,再也不会挨饿,得病后可以买药,还可以把很久之前卖掉的弟弟赎回来……蛮兵如是想着,背着一大袋子砖瓦,累的满头大汗。走了一段距离,实在沉重,停下来思考片刻,看着一大袋子的“财物”,蛮兵最终脱掉了衣服,把沾血的刀扔了,再背起袋子,骨瘦如柴的身体仿佛随时都要被那一大袋子压垮。忽的,只听瓦罐碎裂之声。许多瓦罐从空中抛来,碎裂在地上。一种刺鼻的油味散发开来。紧接着,火起!一道道火蛇飞射,四处蔓延,以木质结构为主的街道迅速被点燃。蛮兵恐惧的奔逃。可是之前进来的城门被重新堵住,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宛如铜墙铁壁,冷然的看着他们,就像看待一群动物一般,没有丝毫感情。这些之前还在山林部落中的蛮兵面对全副武装的淮阴军简直就像原始人一样可笑。往外冲,根本冲不出去。多少人都冲不过去。往城里冲,同样在关键道路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