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再决战,错过了这辈子都得后悔!”
“同去同去!咱得提前去占个好位置,亲眼看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众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场惊世骇俗的巅峰之战。茶馆内喧嚣鼎沸,人人脸上都带着狂热的期待。而角落里的李莲花,却在听到“八月二十五,东海之滨,与李相夷再战一场”时,猛地呛了一口茶。茶水不受控制地喷出,溅湿了桌布,也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桃清抱着望舒,不着痕迹地拖着凳子后退了一小步,颇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李莲花歉然地看着她,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个消息吓到他了。这笛飞声怎么回事,要比武,他们两个偷偷摸摸比过一场就是了,何必搞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李莲花的脸色都皱成了一团,这该死的笛飞声,搞这么大,脑子有病吗?什么东海之滨,什么绝世之战,他不知道,他不去。桃清:呵……该是你出场的时候,躲是躲不掉的。李莲花抱着望舒走在回莲花楼的路上,他皱着眉头,思考着找一个深山老林,待个一年半载再出山的可能。就在他拐过一个街角,莲花楼那熟悉的飞檐翘角已经映入眼帘时,他脚步猛地一顿。传闻中那个大魔头正负手站在自家莲花楼前。那人一身青色儒衫,身形挺拔如松,负手而立,背对着他,面向着碧波荡漾的湖水。李莲花扯了扯嘴角,将望舒递给身旁的桃清,这才对着笛飞声抱拳道:“笛盟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莫怪莫怪。” 桃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随即抱着望舒走进了莲花楼,他们两个今天是肯定打不起来的。笛飞声的目光从望舒身上收回,淡淡地道:“恭喜。”上次桃清使出了相夷太剑,他就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没想到两年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多谢,多谢。”李莲花干笑两声,转移话题:“不知笛盟主今日前来,是路过此地,还是……”笛飞声摇头:“不是路过,我特意来找你。”李莲花轻轻一笑,“找我?听闻笛盟主忙着挑战武林各大门派,忙着筹备八月二十五的东海之战,找我做什么?”笛飞声似乎没听出他的讥讽,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他淡淡地道:“你若不去,我就把四顾门百川院那些人杀个干净。”所以笛飞声是怕他不去,特意赶过来警告他的吗?李莲花头疼扶额,笛飞声还真是了解他:“你为什么非要杀我?你就不能找点别的事情干?比如……游山玩水……再比如,成个家,找个老婆什么的……”“先杀你,其他事情不急。”他们说话间,桃清从莲花楼里搬出一张桌子,李莲花赶紧接过,摆在湖边,又拿出两张椅子,一壶茶,两个茶杯,几盘点心。李莲花邀请笛飞声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笛飞声也不怕他下毒,坦然喝了下去。李莲花手中捧着一杯茶,幽幽道:“这江湖,今日你杀一人,明日他的亲朋好友,徒弟儿孙就来找你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啊,笛盟主。有那时间,我们坐下来喝喝茶不好吗?”笛飞声嘴角微勾,风轻云淡道:“无妨,你若死在我手里,只管叫你的老婆孩子来找我报仇,我等着她们。”李莲花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定了定神,决定换个话题:“四顾门大破鱼龙牛马帮的时候,你不在?”江湖传言,新四顾门大破鱼龙牛马帮的时候,半点没有提到笛飞声的事,莫不是他正好不在?否则怎么破得这般轻易?笛飞声却道:“我在。”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被角丽谯暗算,被她囚禁两年,武功被封。”“什么?”李莲花惊讶地看着他。角丽谯竟然能暗算笛飞声,还将他囚禁了两年?这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以笛飞声的武功和心性,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栽在角丽谯手里?他忍不住问道:“鱼龙牛马帮被攻破的时候,你武功被封,他们……难道没有趁机抓你?”这可不像江湖人会放过的机会。笛飞声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角丽谯死了,她那些所谓的‘忠心下属’,在总坛被攻破前,拼死将我救了出去。”李莲花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他们救你,是想利用你,让你替角丽谯报仇,对付云彼丘和四顾门?”角丽谯的人,向来诡计多端。笛飞声不置可否,只是用一种近乎漠然的语气道:“我把他们都杀了。”“……”李莲花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角丽谯该死,她的手下或许也罪有应得,但笛飞声这种说杀就杀的狠厉作风,还是让他有些不适。李莲花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宿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