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方向,可你点的是自己的车?”任远点点头,明仁道长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车已经着得差不多了。”又问道:“也就是说,不是你自己车没开明白掉下去的?”任远摇头,把有人从山上弄下石头想谋害他的经过讲了一遍,泽风道长沉吟了一下,说了一声:“活该!”任远低头不语,明仁道长接着说道:“那年在香港,师兄就跟你说过,你干爹是个为达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师兄担心你,就跟人打听了你这位干爹的底细,他当年当知青时,偷渡到了香港,一直混在底层,靠出卖劳力过活,不过你干爹这人脑子好使,在身边聚了一帮从大陆偷渡过去的人,跟本地的帮派抢地盘,争生意,因为这伙人敢想敢干,很快就闯出了名堂,据说也弄出了好多起人命案件,香港的警察为了维护香港道上的平衡,暗地里找到了你干爹,也不知道许下了什么好处,他的那些兄弟有些丧了命,大部分被抓进了监狱,剩下的也都跑的跑,逃的逃,你干爹却全身而退,不光得到了香港的身份,还在不知是什么人的扶持下,做起了生意,生意还挺大,在东南亚各国也做得风生水起,他现在的身家,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可能都不过分。记得师兄当我的面和你说过,你太讲道义,不知变通,和你那个干爹早晚得反目成仇,当时你不信,拿我撒气,骗我去了一家ktv,还找了一帮女的陪酒,差点儿坏了我道心。”任远听了明仁师叔这番话,低头半晌无语,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师叔,嘿嘿一乐,然后立马板住脸,对自己的师叔一伸左手的大拇指头,说道:“师叔的道心哪那么容易被坏了,那天晚上您也就是拉着坐你身边的女孩的手,一个劲儿要给人摸脉来着。”明仁道长有点儿不好意思,伸手抓了抓自己头顶的发髻,白了任远一眼,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一回酒店,师兄就说我身上有妖气,把我拽进卫生间淋浴喷头底下,打开水龙头从头到脚给我冲了一遍,我就带了那一身里外衣服,害得我第二天在被窝里委了一天。”说完,也是嘿嘿一笑,右手做出摸脉的动作,一脸回忆地说:“确实软和。”任远一本正经地说:“师叔,道心。”明仁道长哈哈一笑,道:“道心如故,师侄放心。”任远脸上仍然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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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仁道长正了正颜色,对任远道:“就是那年在香港,你干爹请师兄给他看宅子时,顺便也请我去和他说说道家养生的事儿,你一直陪着我和师兄,当时你还是光棍一个,没结婚呢,师兄一见你的面,就要收你为徒,我问过他,为啥非得上赶着收你当徒弟,师兄说,他看到你,就知道自己收徒的缘分到了,即使明知道你不可能出家,也宁可要你当他的俗家弟子,这么多年,他一直盼着能把他一身所学教给你,可你倒好,每次都推三阻四的,就连我这个当师弟的,惹他生气了,他都是开口就骂,抬手就打,可每次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他的宝贝疙瘩一样,那个稀罕劲儿!”说着,明仁道长直摇头,任远低着头,不吱声,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明仁道长说道:“这次他去南方云游,顺便看看老朋友,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定。临出门前,让我把手机一直开着机,说你最近有血光之灾,起灾的地方就在我左近,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也够你一受的。”任远点点头,说道:“前些日子,我跟师父通话了,他也提醒我最近小心些,还说万一有事儿,就给师叔你打电话。”
明仁道长看了任远一眼,问道:“你那干爹......”任远打断他,说道:“吕洞国!”明仁道长接着说道:“嗯,吕洞国,那年在香港问了我很多关于道教里长生的问题,有一回还要请我按照古籍帮他炼制丹药,我发现他好像有点儿走火入魔了,就说不会,给拒绝了。”任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讲了出来,明仁道长心里震惊,问任远道:“吕洞国是怕你跟警察合作?”任远答道:“不光如此,他也是想杀鸡儆猴,给他另外那几个干儿子和手下看,更何况他对我不满已经很长时间了,这次也算给了他下定决心的理由。”明仁道长骂道:“老王八,一肚子害人心思,还妄想长生!”想了一下,问道:“警察也应该在找你,你打算怎么办?”任远把身子慢慢地靠在床头,说道:“我倒是想和姓吕的鱼死网破,可我怕连累了小丽娘俩。”明仁道长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先养好伤再说。”见任远情绪有些低沉,就又说道:“可惜你师叔我的药治外伤是一绝,治内伤差了点儿。”任远明白他的意思,就说道:“师叔,快点儿把我的外伤治好就行,到时我带你下山去找软和的,让你好好给人家号号脉。”明仁道长嘁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