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武车开得快,快到中午的时候,三人就到了那个小镇。丁振武直接把车停在一个饭店门口,三人饱餐一顿后,开上车就奔了镇上的派出所,丁振武跟所长亮了自己的证件,又介绍了张弛和陈敬的身份,说明来意,问自己的师父魏见秋和师弟毛知文什么时候来的所里,所长有些发懵地说没见过那两位,丁振武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索当中,张弛趁机问了一下案情细节,所长说的不多不少,跟丁振武所讲几无二致,张弛想了想,提出到案发现场看一看,并请所长派人到镇上的旅店去查住宿登记,看看有没有魏见秋和毛知文的入住信息,所长立即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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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二层小楼院门外,所长拿着钥匙打开院门正要推门进去,陈敬拦了一下,说先看看外面,于是四个人就围着二层小楼前后走了两圈,边走,所长边指着院子围墙和二楼没有封闭的阳台,说道:“目击者当时看到的那几只红毛大狐狸,就在这两个位置,我们到现场时,狐狸已经不见了,叫声是从西面山里传过来的。”说完,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女死者立的堂口,供奉的就是狐仙儿。”张弛问道:“那雾气是怎么回事儿?”所长答道:“我们到时,没见到什么雾气,院子里外的空气里确实有股子臭味儿,并不很重。这个季节,辽南这一带经常起雾,带臭味儿的雾,没有过。”
张弛和陈敬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同时点点头。丁振武推开院门,先站在门外打量了一下,低头看了看院门内地上还残留的黑红血迹,迈步跨过去,带头走进院子,后面几人依次跟着走入,房子的门没锁,半开着,几人先后进屋,看着一地的狼藉,张弛走上前,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堂口供台,看着上面挂着的堂单,确实供的是狐仙儿。几人上二楼卧室看了一眼,也没再勘查什么,就都下了楼,走到院外,丁振武问所长道:“法医确定死者是长着犬齿的动物撕咬致死,镇子上有疯狗或者爱咬人的大型犬吗?”所长答道:“大型犬有,我们都调查过,没有撕咬过人的迹象,并且案发时,那几个大型犬都在家里,如果是疯狗,咬死人后,不会逃离现场。”
陈敬一直没说话,眼睛却不时地向镇子西面的山上看去。正在几人决定离开现场,所长正锁院门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接听后,他告诉三个人,镇上的一家旅店里,有魏见秋和毛知文的入住信息,一共住了两天两宿,老板说,第三天早起,两位住客开着车奔镇子西面去了。还有一件儿事儿,有个镇上人刚刚报案,说在西面山上的小路边上,发现了一辆黑色轿车,省城的牌子,已经在那儿停了好几天了,开始以为是来玩儿的,今天看见还在那儿停着,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就报了案。
丁振武一听,就有点儿着急,张弛见状,对所长感谢了一番,道了别后,三人急忙上了越野车,直奔西面的山上,车子到了上山的小路上,远远就看见上面半山腰的小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丁振武急得一脚油门,越野车就冲到了半山腰,停在那辆黑车的后面,看着车牌号,丁振武冲张弛和陈敬说道:“就是我师父和师弟开的那辆车。”说罢,开门,跳下车,就跑到那辆黑车前,张弛和陈敬也急忙跟着下车。
丁振武拉了拉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又趴在车窗上向车里面细细查看,站起身子说道:“车里一切正常,没有打斗痕迹。”陈敬绕过车后,走到路边向小路下面的山坡看去,对张弛招了一下手,指着路肩下面,说道:“应该是从这里下去的。”张弛仔细瞅了瞅,对站在车前向小路上山的方向观望的丁振武喊了一声,丁振武急忙过来,看了一下坡上乱草中的痕迹,点头道:“是从这里往下走的。”他看着张弛和陈敬说道:“我想下去看看,你们两位觉得呢?”张弛看了一眼陈敬,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配合你,你是领队,听你的。”陈敬也点点头。
丁振武冲两人感激地一笑,转身回到越野车上,从储物箱里拿出一把手枪,插进胸前的枪套里,回到两人的身边,说道:“我师父和师弟不爱带家伙,这次就空着手出来的,下面情况不明,你们最好也把家伙随身带上。”张弛拍了拍左面腋下,陈敬给他露了一下背在身后的牛皮皮包,丁振武点点头,当先向坡下走去。
此时刚过正午,太阳高悬在天上,这片山坡上的密林里,光线很好,视野也不错,三人一字排开,丁振武盯着脚下荒草枯枝上的痕迹,一路向下,到了半山坡偏下面一些的地方,丁振武停住脚,指着身前的地上,说道:“这里有人蹲过。”又向下走了几步,指着地上又说道:“这里也蹲过人。”陈敬站在边上,一直往更下面的地方看着,他叫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