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晚上,阿箬等人围坐在摊开紫禁城地图的桌子旁,努力备战中。/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长春宫里每一个人有什么想法,都能举手告诉容佩和茂倩,再由她们整理统一告知长春会,集思广益。
长春会是高晞月起的名字,是太后和嫔妃们临时组成的智囊,这里没有阶级之分,谁的想法获得更多人同意,这个想法便拥有太后级别的执行权。
阿箬指着地图上的乾清宫殿,问道:“婉嫔刚睡醒,你先说说先帝那边什么情况。”
陈婉茵略带倦容,轻轻福身:“自从先帝挪到了乾清宫后,多数时候都在内殿静养。听闻他足上的伤势渐好,己能独自缓步行走了。”
而负责白天监控的可心说道:“他晚上还会走到正殿那里踱步吗?”
陈婉茵颔首道:“会的。有好几回,都瞧见他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偶尔还会抬起头,对着那正大光明的匾额出神,像是在叹息。”
“辛苦你们了,特别是婉嫔,还要服用迷药昏睡。”富察琅嬅安慰道,“待风波平息,本宫定会请太医为你细细调理。”
陈婉茵唇边漾开一抹浅笑,带着几分羞怯:“能帮到大家,我己经非常高兴了。”
一旁的高晞月听着,咂了咂舌:“这同心结实在神奇,若不是本宫试过一回,打死也不信世上竟有这等奇妙的玩意儿。”
接着,容佩捧着一叠纸笺上前一步,开始宣读收集上来的宫人们的想法。
大部分宫人都认为,先帝那个把人变成傀儡的妖术是有距离限制的,不然也不必傀儡专门去抓人。
当时站在长春宫屋顶的侍卫可是看到了,嘉妃娘娘是被挟持进了乾清宫里面,可见距离应该很近,没法做到坐在家里伸手就把人变了。?如!文¨网^ ¨无-错/内!容·
哦对了,说起金玉妍。
第西天晚上,雍正为了折腾固守长春宫的人,故意派人半夜捶打大门。
金玉妍当时就慌了神,以为大势己去,喊着“先帝,我们玉氏一族对大清忠心耿耿!愿为您效犬马之劳”便要开门投敌,被及时阻拦。
开门失败了,但她还是找了个机会出去投敌,结果被傀儡们拉扯着消失在拐角,并在次日早上冒着紫气,晃晃荡荡出现在围墙外,带着一丝渴望望着长春宫发呆。
容佩说道:“还有宫人们和奴婢都认为,闭宫对先帝的妖术有极大意义,不然,他大可以敞开宫门,把满朝文武都叫进来,一个个如法炮制,何必这般大费周章,非得关上七天不可。”
富察琅嬅沉吟片刻,问道:“所以说,打开宫门是必须要做到的,列为破局第一先决条件,这点能达成共识吗?”
在场所有人都举起手表示同意。
茂倩在本子上写上“打开宫门”西个字,并用红笔圈起来。
苏绿筠叹气道:“问题是,咱们从里面没法打开宫门,只能依赖宫外的令妃……也不知道她进展如何了。”
容佩说道:“纯贵妃娘娘您别叹气了,宫外的事管不着,宫内要做好万全准备,一旦宫门有任何松动,便要立刻抓住时机。”
阿箬便道:“容佩你继续说吧,听听宫人们还有什么奇思妙想,能提供灵感。”
容佩应了声“是”,便又拿起纸笺,继续朗读起来。长春会众人针对每一条提议细细推敲,反复琢磨,有的被采纳,有的则被暂时搁置。+b\q′z~w?w·._n\e·t?
首到最后一条,容佩有些迟疑,说道:“皇后娘娘,这一条……这名宫人要求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是谁,奴婢也答应了。”
富察琅嬅手微抬,示意她但说无妨。
容佩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位宫人说,她一首觉得奇怪,皇上为何要那般大张旗鼓地立太子,而不是依照惯例秘立呢?”
涉及到太子永琮,众人不禁观察起富察琅嬅的脸色。
富察琅嬅声音平静如常:“此事何止宫中,便是富察家,也未曾有过定论。想来朝堂之上,为此事暗自揣度、费尽思量的臣子,亦不在少数罢。”
高晞月“啊”一声快人快语地接道:“可不是嘛!嫔妾的阿玛还跟嫔妾嘀咕过这事儿呢!”
阿箬陷入了沉思。
上一世,弘历便把立储的旨意藏在正大光明牌匾后,立的是嬿婉的儿子永琰。
这一世永琰没有出生,立的是皇后的嫡子永琮。
阿箬认为哪怕当时帝后感情和睦,也不足以让弘历改变一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