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像是大清子民。
他眼睛一亮,连忙上前几步问路。
那人闻声抬起头,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在寒香见和寒企身上打了个转,立刻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原来是大清的石坚公主!”他立马扔掉烟,作势要下跪,却被寒香见打断。
“告诉我们往哪走就行了。”寒企说道。
“我很小就在这里谋生啦,路都很熟,您住的酒店在……”男人正要给两人带路,脑中却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贵族老爷前几天的命令。
说是赛马场需要些能吸引眼球的新乐子,想不出好主意便要狠狠鞭打自己。
他看着两人,一个气质优雅外貌美丽看起来没受过苦的公主,一个满脸傻气看着不聪明的驸马,这不就是现成的乐子吗?
男人笑容变得更加谄媚,他收回指路的手,转而指向身后的建筑,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二位贵人,这里是罗刹国最大的赛马场!我们这儿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
他话锋一转,蛊惑道:“罗刹国的老爷小姐们听闻大清的贵女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术超群。公主远道而来,若能在此地一展身手,必定能让这些罗刹国人见识见识,扬我大清国威啊!”
寒香见对什么扬国威兴趣缺缺,她只是走累了,想回去睡觉。
那人见她不为所动,又抛出诱饵:“我们是全女子赛马比赛,若是公主愿意参赛,马场必有重金酬谢!”
寒香见依旧摇头。
寒企发现寒香见一首盯着门口的巨大玻璃马蹄铁,便小声问那人:“那……如果我们比了,门口挂着的那个玻璃马蹄铁,能送给我们吗?”
那人一愣,没想到对方不要金银,却看上了这个装饰品,这可是马场新铸的招牌啊!
但想到公主参赛后哭鼻子的乐子,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当然能!只要公主答应参赛并获胜,别说一个,十个都给您弄来!”
“我只要这一个。”寒香见认真地说。
寒香见对自己的骑术很是自信,爽快地点了点头,己经想好拿回去后放在哪里了。
等两人拿着一份签了名的文书回到酒店时,进忠正急得团团转。
“石坚公主,您跑哪儿去了!奴才要吓死了。”进忠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马上让人上楼告诉嬿婉。
寒香见兴高采烈地把手里的文书扬了扬:“进忠!我们刚才去赛马场那边,答应他们去赛马了!”
进忠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声音都变了调:“什么?!您该不会……签了什么东西吧?!”
“是啊!”寒香见高兴地回答,把那份写满了罗刹国文字的纸递给他,“你看,他们还挺正式的。”
进忠大惊失色,马上跑到楼上。
片刻后,嬿婉急急忙忙跑下来,一把夺过那份文书,自己粗略看了一遍。
合同用的是汉文,白纸黑字签着寒香见的大名,条款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参赛者必须完成比赛,若中途退赛或无法完赛,将视为违约,需向马场赔偿一笔巨款。
嬿婉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只是说无法完赛要赔钱,我们是女皇邀请来的使团,对方想必也不敢真的乱来,”寒香见自豪道:“我们也是看清楚了才签约的,我在寒部长大,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别说完赛了,获胜也不难。”
听说对方也是大清人,王蟾笑道:“是老乡啊,他估计是想借公主的名头赚些吆喝,然后把公主看中的东西光明正大送给她罢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纷纷劝说寒香见别乱跑了,令皇贵太妃很担心她。
寒香见也有点愧疚,自己太兴奋了,便答应之后会随队行动,不再乱跑。
两天后,马场的人来接洽比赛事宜时,却告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我们没有马了。”
那个男人带着十来个持枪保镖,厚着脸皮笑道:“可能要公主您亲自进马闸里,跑完全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