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祖宗保佑,咱们家终于立起来了”,柳氏向着祠堂的方向拜了拜,一脸的虔诚。
“是我保佑的好不好,谢祖宗还不如谢谢我”,王洵异还没消气,语气不好,终于被王守文拍了一巴掌。
“你小子敢对祖宗不敬,在家我们让着你,出去了可不许这样了。”
“知道啦,钱只能给你们一半,剩下的我谈生意还要用”,王洵异缓和了语气再次说道。
“也好。”
“不许偷看”,王洵异进了杂物间,一会功夫拿出来一个袋子,递给了柳氏。
柳氏打开袋子就看到了里面白花花的银子,立即眉开眼笑起来,“这是多少啊,太多了,太多了,我儿出息啊!”再不似刚刚想打人的模样了。
“刚刚是谁还想打我的,见钱眼开。”
“呵呵,是娘不对。”
“给大家发年礼对不对?”
“该发,该发”,柳氏拿了钱啥都依着王洵异了,笑着进屋去藏钱了,一百两就这样没了,哎!
这边柳氏刚藏好了钱,外面就传来了叫门的声音,“老姨,老姨夫在家么?”
王守文赶紧出门查看,王洵异则是和王洵都一起逗弄着小奶狗,不一会,王守文带着两个汉子进了屋,两人都是一身皮毛,把自己裹得严实。
柳氏转身愣了一下,“老姨,是我啊。”
年轻的汉子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黝黑的脸来,另一个汉子也脱下了帽子。
“慕雷,大姐夫,你们怎么来了?”柳氏一见两人高兴了起来,来的不是别人,年轻的汉子正是自家大姐的儿子慕雷,另一个汉子是柳氏的大姐夫慕顺。
“今日上山巡查,发现了一条新路,我们不敢进深山,便顺着路往外走,结果就走到了你们村子来,这不正好来打听一下,可是有哪些人偷偷入山胡乱砍伐了”,慕顺说道。
“哦,我大姐还好吧,没吃饭吧,我这便去做,你们和守文先聊着”,柳氏和大姐才分开几天,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便也不等两人答话首接去做饭了。
“老姨,随便做点就行,外面有我和我爹打的野鸡,你给炖上吧”,慕雷喊道,明显和柳氏亲近的很,慕顺在府衙里做着山人的勾当,负责的便是大青山这一片,时不时要进山,两人便顺手打些猎物。
“哎呀,那可太好了,老姨给你炖上”,柳氏也高兴地很。
屋里,几人坐定后,聊起了最近的各种新闻,什么乌鞘岭被黄虎的贼军攻打了,肃王己经去了甘肃镇,大军如何调动的,肃王如何运筹的,都是家国大事,连桥么,见面不聊点国家大事便显得自己没能耐了。
“黄虎贼寇不会打过乌鞘岭吧?”王守文担心地问道,过了乌鞘岭,再过一个镇子便是桃花镇了,他自然担心。
“放心吧老姨夫,黄虎贼打不过来的,肃王可厉害了,他请出来了狄国公,狄国公多厉害啊,当年可是打的鞑靼屁滚尿流的,黄贼算个啥”,慕雷兴奋地说道,一看就是无比崇拜肃王和狄国公的。
“妹婿不要担心,甘肃九镇五万多兵马,己经全部调去了乌鞘岭,黄贼根本不是对手,他们连吃了几场败仗后,己经退兵了,向着汉中而去了”,慕顺也道。
“那便好,那便好”,王守文扶胸,然后又向着西北拜了拜,“感谢肃王啊!国之栋梁。”
“对了,妹婿,你可知山上的道路是如何来的?我见那路上积雪被清理过,还有车轮碾压过的痕迹,很是异常呢,之前你们村子遭遇山贼,可别是又有山贼驻扎进山里了”,慕顺再次问道。
王守文没有回答,看向了王洵异。
“大姨夫,这事我知道的,之前我给姥爷家一门生意,要用到竹子,山里竹子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我便请人用牛车上去拉了几趟”,王洵异接口道。
“是这样么?”慕顺眯了眯眼道。
“大姨夫不信?”
“我是怕有人另有所图啊,山上各种矿石不少,有人想不通过官府便私自开采了,这事我还是得进山好好调查一番呢”,慕顺道。
“大姨夫,别去,很危险的,那山里逃进去了几十个山贼,还不知道躲在何处呢,你进去了太危险了”,王洵异道,知道慕顺己经有所怀疑了。
“哎!干着这个差事,就要为国家出力,身不由己啊!只是慕雷他没有官身,就不必和我一起去了,就留在你姨夫这里吧”,慕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