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平静的河流,不急不缓的向前流逝,过了年,就是咸通十一年,而这也是陈从进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这一年,军中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唯一算的上事的,或许只有都将张简会和左营指挥使段怀忠爆发了冲突。
期间为何冲突,旁人无法得知,只知道事后,段怀忠被调回牙军,而左营指挥使则是由张简会亲自任命,此人名为赵籍,所有人都知道,此人必然是都将的心腹。
当然,这等上上层的军将调动,和陈从进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这种大事,他一个伙长,也插不上话,陈从进依然是按部就班,持续的训练。
在持之以恒的训练中,陈从进的箭术愈发的娴熟,擅射之名,在雄平都中,声名鹊起。
名声鹊起的代价,其中的辛苦,是许多人都无法坚持的,一年如一日的练习,引弓,搭箭,瞄准,枯燥,乏味,这样的动作,陈从进都不知道自己持续了多少次。
军中的士卒从一开始视若无睹,到后面,逐渐变的惊叹,陈大郎的名头,逐渐变成陈从进的专属名词。
对这个名号,一开始,陈从进是拒绝的,大郎这个词,总是会让他联想到喝药,这个奇奇怪怪的画面,只是很可惜,外号这个东西,只有别人起,你却没法拒绝,再者说,这个名词,可是中规中矩,完全没有什么歧义的。-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
在这一年中,陈从进和自家队头向元振的关系也变的亲切许多,向元振一个厮杀汉,平日里也没太多的架子,对手底下的军士,也算照顾。
对很有天份,还这么刻苦训练的陈从进,向元振更是欣赏,在不知不觉中,和陈从进同期晋升的五个伙长,向元振对陈从进,似乎也更加的亲近一些。
咸通十一年,幽州一片祥和,陈从进只是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得知好像节帅的身子骨不太好了。
至于幽州以外,和前些年一样,总有混乱地方,首先是南诏国再次出兵伐唐,攻陷定边军,兵围成都。
六月份的时候,陈从进又听说光州爆发民变,把刺史给赶跑了,而这一年,算的上大事的,还是隔壁的魏博镇提供的。
魏博节度使何全皡年少袭位,骄暴嗜杀,因为减了牙军的衣粮,在这一年,八月,牙军鼓噪作乱,何全皡吓的单骑逃走,被将士追杀,推军中大将韩君雄为留后。/幻!想,姬′ *芜!错\内¨容′
成德节度使王景崇奏请授君雄为节度使,同时,王景崇邀张允伸共同上书,但张允伸以身体不适,婉拒。
随后九月份,天子按照传统,下诏封韩君雄为魏博留后,也就是当节度使的前置条件。
这一年,还有一个让陈从进感到熟悉的消息,那就是左金吾上将军李国昌正式被授予振武节度使,也就是李克用的父亲。
平淡的军中生活,这些消息,只是军士无聊时的谈资,陈从进渴望的战争,仍未出现,他依然还是个伙长。
没有战争,也就没有军功,没有军功,自然升迁也就成了奢望,况且陈从进既无家世,又无贵人相助,陈从进虽急,却亦无可奈何。
这一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陈从进平平淡淡,却又忙忙碌碌的度过了,这一年,陈从进最大的收获,便是个头长的飞快,和同一伙的军士比起来,己经看不出年龄上的差距了。
只是,进入咸通十二年,幽州镇内的不安气息便开始蔓延,节帅身体不适,己经卧床不起。
在咸通十二年七月,张允伸令檀州,蓟州,妫州,涿州,莫州,瀛州,平州等各州刺史,奔赴幽州。
陈从进从向元振的口中得到这些消息,第一反应便是张允伸身体怕是真的不行了,这时候召见各州刺史,必然是想给张简会铺路。
这事虽说和现在的陈从进并没有太大的干系,不过,张允伸担心会闹出什么事,因此,不止是令牙军戒备,都将张简会也对雄平都各级军官严令,若无其令,不得私自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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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幽州镇的暗流,是如何涌动,陈从进依然是在训练,不敢有丝毫懈怠,现在陈从进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心中不时冒出偷懒的想法。
等到八月底,各州刺史都己经进入了幽州城,这几日,陈从进的顶头上司向元振,不知为何,心情颇为激动,好奇之下,陈从进多嘴问了一句:“队头最近有喜事啊?”
听到陈从进的问话,向元振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看出某有喜事!!!”
陈从进咧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