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允伸,张简会,再到张公素,节帅的位置在短短的两个月内,换了三回,不过,足以让幽州百姓烧高香的是,权力更迭,难得没有爆发战乱。+j.i_n?w-a!n`c~h/i+j/i?.^c?o!m!
所以,虽然站在长安朝廷,或是底层武夫的视角上,张简会此人胆小如鼠,一矢未发,便仓皇而逃,但也正是张简会奔逃,反而让幽州少了一次战乱。
陈从进当上了队头,原来的同僚,王猛,张泰,郭彦景,王重训,有一个算一个,个个脸色都有些复杂。
王重训叹了口气,说道:“人比人,气死人,队头进城喝了顿酒,节帅就升了队头的官。”
王猛难得的点了点头,赞同道:“我说队头美丰姿,你们几个还不服气,这回服了吧!”
陈从进哈哈一笑,道:“行了,一个个的,说的话酸溜溜的,我请大家伙吃酒,畅饮。”
“升官了,是该咱们老兄弟吃顿酒。”
随后陈从进找了张葛告假,而张葛对此,大手一挥,大气的表示没问题,明日回营即可。
陈从进请几个伙长,进了幽州城,大吃大喝了一顿,王猛几人,心中有些憋闷,下手毫不留情,一顿酒,整整吃了陈从进一月的饷钱。,墈`书,君/ !首¨发*
对此,陈从进的脸色毫无变化,他一个孤家寡人,对钱财,陈从进确实不是特别在意。
郭彦景借着酒意说道:“大郎为人不错,咱们待在一起三年了,大郎平日里,对兄弟们多有帮助,你当队头,没什么不服气的。”
张泰敬了陈从进一杯,一口饮下,随即放下酒杯,说道:“大郎现在,今非昔比,队头,是大帅亲口所封,日后前程,必然远大,希望大郎日后,还能记得咱们老兄弟。”
陈从进闻言,正色道:“诸君何出此言,你我兄弟,情同手足,若陈某他日真能有所建树,岂敢忘却!但有荣华,必与诸君同享,苟富贵不相忘!”
陈从进和几人都在同一队中,也接触了三年之久,对几人的性子,都有所了解。
王猛就是这个时代典型的武夫,他和陈从进一样,渴望战争,渴望军功,和王猛闲聊时,陈从进知道,王猛此人,对朝廷,没有忠义,或者说没有归属感,但这并不能说王猛是不忠之人,他的忠,只在对自己有恩之主上。
张泰年纪和陈从进差不多,性子嘛,较为温和,当初从军,和陈从进的理由差不多,在家吃不饱饭,从军也是世道所逼。,E*Z.暁?说?惘. ~已`发*布!嶵,欣_璋?踕~
而王重训此人,陈从进感觉他,头脑简单,脾气不好,但是武艺不错,手中一柄横刀使得密不透风。
至于郭彦景,陈从进个人认为,是个聪明人,虽然武艺在他那一伙中,不算最好,但是他却把最雄壮的一人,笼络成了腹心。
俗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每一个人,只要接触了,就知道每个人都不尽相同。
陈从进的内心有些感慨,自己才只是一个小小的队头,掌控这一队五十人,自己感觉都有些吃力,陈从进都不能想象,自己若是有朝一日,统兵上千人时,自己能不能行。
几人畅饮一番,酒至正酣,兴致所起,五人甚至约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众人都发誓,日后富贵在身,绝不相忘。
一场大醉后,众人夜宿幽州城,好在陈从进还保持着半分清醒,再三嘱咐店家,清晨时,务必叫醒他们。
而次日清晨后,一夜宿醉的陈从进还有些迷迷糊糊,被店家叫醒后,陈从进用冷水洗了把脸,强振精神,随后又把众人叫醒,准备回返军中。
平静的日子在持续,返回军中的陈从进,和往常时候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便是多操心了一队人的事。
吃饭,穿衣,训练,生病,哪哪都要操心,陈从进心中信奉一条铁律,平日里怎么对待士卒的,上了战场后,士卒就会怎么对待你的。
时间不急不缓的过去,陈从进一边学习怎么管理一队人马,一边勤加练习武艺,对管理,陈从进时常向张葛讨教,而张葛觉得陈从进是大帅亲口提拔之人,因此,对一些小问题,张葛也是没有什么保留。
首到八月份,陈从进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那就是归义军,只是这个消息,却并不算是好消息,张义潮病逝了。
张义潮,沙州敦煌人,沙州及陇右自安史乱后被吐蕃攻占后,大中二年,张义潮乘吐蕃内乱之机,率沙州人起兵驱逐吐蕃守将,自摄州事。
此后,归义军修治兵甲,且耕且战,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