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俩莫名其妙开始的冷战,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轻松多了。
到了客厅,她非要自己走,裴寒年却还是抱着她不撒手。
玄关那儿还摆着之前她去参加邵华强晚宴时临时找来的落地镜,这时候镜子里映出他俩一先一后的姿势,她就像个小婴儿被男人稳稳抱在怀里,那股子缠绵的劲儿就别提了。
沈雨露面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挣扎着非要他把自己放下来。
裴寒年嘴角微微一弯,轻轻笑了一声,最后决定不再逗她,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在她旁边。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然后直接把她抱进自己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说:“感觉好久没看到你了。”
沈雨露本来还想挣扎的,一听这话心就软了,也搂住了他的腰,说:“瞎说,每天都见着呢。”
裴寒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见是见了,可没深入交流。”
沈雨露:“……”
她噌地一下坐起来,气呼呼地捶了他一下,“你啥意思?非得看到那儿才算是真见面了?难道咱俩之间就光剩下干那事?”
裴寒年笑着握住她的拳头,又把她拽回怀里,“当然不是。”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轻轻一叹,好像还有那么点儿无奈:“露露,我就是有点儿想你了。”
就这么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就重重地砸在了沈雨露的心坎儿上。
裴寒年可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人,恰恰相反,他这人话少得很。
可他在床上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啥话都能往外冒。像现在这样温情脉脉地说想她,好像还是头一回。
沈雨露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怀里,“嗯”了一声,小声说道:“我好像也有点儿想你。”
她声音特别轻,就跟一片小羽毛,不过裴寒年还是听到了,轻柔柔地飘进他耳朵里,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没吭声,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沈雨露感觉自己那颗皱皱巴巴的心好像正一点点地舒展开来,被这个男人给捋得顺顺当当的。
好像有些东西变了,又好像啥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