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乎。
“张不醉,你干什么呢?”怒喝声从身后传来。
张不醉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
一见来人面貌,心如死灰,赶忙从杜胜身上下来。
还不忘将冯苗儿从杜胜身上摘了下来。
杜胜脑袋晕乎乎的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耳朵,环顾西周。
见酒铺内鸦雀无声,众人皆是一动不动,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杜胜非但没有感觉不舒服,还挑了个自以为很是帅气的姿势起身,面向酒铺众人大声喊道:“各位,今儿个酒钱,我杜胜出。”
“杜少局气!”
“阔,太阔气了。宁尘与您根本就没法儿比,简首就是个小抠儿。”
宁尘摇头苦笑。
“多谢杜少。”
酒铺众人高声呼喊,抱拳致谢。
“那是自热。”杜胜同样抱拳。
宁尘暗自庆幸,松了口气。
本以为杜胜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会感到害臊为难。
原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太好了。
我的兄弟,同道中人。
压根儿不用担心。
“姐,好姐姐。你轻点儿,耳朵要掉了。^z¨h¢a*o_h/a\o~z^h^a~n,.?c¢o-m-”
众人闻声看去,张不醉正被张阿花揪着耳朵往屋子内走去,求饶声不断。
“先生交代的功课都没做,还有功夫在这里瞎胡闹。给我回去做功课。”
哄堂大笑。
“尘哥,冯苗儿。你们别走啊,我一会儿就来。”
冯苗儿满脸心疼,转身自顾自啃着自己的冰糖葫芦。
这可与我不相干啊,阿花姐太可怕了,我可啥都没干。
冯苗儿坐在凳子上偷瞄杜胜,又偷瞄宁尘,恰巧与宁尘对视。
宁尘伸出大拇指,牛。冯苗儿对着宁尘咧嘴笑了笑。
冯苗儿脑袋还没回正,就感到一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去,见杜胜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弱弱问道:“胜哥,吃糖葫芦不?”
杜胜摇头。
拍拍冯苗儿肩膀,也吃起了冰糖葫芦。
冯苗儿见杜胜没了后续,就也冲着杜胜咧嘴笑了笑,继续啃糖葫芦。
报仇,不存在的。
我杜胜怎么说好歹也是个人物,以大欺小,做不出来的。
再说了,一声胜哥可不能让你俩白叫了啊,全是闹着玩呢。
……
宁尘放下酒碗,“冯苗儿,那天晚上谢谢你们啊,若不是你和你爹舍命相救,估计我己经……”
冯苗儿打断宁尘的话,“尘哥,没啥好谢的。都是兄弟,谢来谢去就没意思了。若是你心里是在过意不去,那就请我去翠香喽吃一顿呗。”
“哎别,那我还是谢你吧。”宁尘赶忙摆手求饶。
“哦,小气鬼,真抠。”
冯苗儿双臂环胸,轻言细语抱怨道。
“好小子,局气。”
杜胜和了着冯苗儿的脑袋说道。
冯苗儿撅嘴,打掉杜胜的手,“别摸我脑袋,小孩儿的脑袋摸不得。不长个。”
“好,不就是翠香楼嘛,胜哥请你。”
“真的?”冯苗儿试探问道。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定了,定了。”冯苗儿抢先道。
宁尘在一旁笑而不语,默默喝酒。
……
豫都城,翠香楼前。
冯苗儿与刚刚从阿姐虎口侥幸逃脱的张不醉并肩而立,正抬头看着翠香楼门梁上悬挂的那副金字匾额。
冯苗儿闻着从翠香楼中飘出的菜香味儿口水首流,擦擦嘴角口水,搓搓手,两眼冒光,“七年了,翠香楼,小爷我终于来了。”
张不醉站在冯苗儿身旁,抽了抽鼻子,“真香啊。”
两道修长身影从两个小孩儿中间插出来,将两个小孩儿挤到两边。
杜胜整了整衣襟,“咳咳,区区翠香楼,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有出息点儿,别丢份儿。”
张不醉用力点头。
冯苗儿学着杜胜的样子,有模有样地也整了整穿在自己身上的那粗布衣裳,咳出口痰吐在一边,“张不醉,你可别丢份儿啊。跟在我后面,你苗哥我罩着你。”
“切。”
张不醉将头扭到一边,不打算理会冯苗儿。
他觉得冯苗儿有些分不清大小王了,他能来这里,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