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滔天,气势如虹。+b¢o+o_k′z¨u¢n¨._c+o?m~
手中长刀燃起熊熊火焰,升腾跳跃,其上似有火龙盘踞,放声嘶吼。一刀首劈而下,势不可挡,势要将眼前之人彻底灭除才肯罢休。
这一刀,宁尘赌上了自己体内的所有灵力,将自己学过的秘术催动到了极致,将刀法拳法杂糅在一起,拿出了自己的毕生所学。
气血翻涌,全身骨骼噼啪作响。
这是,前所未有的一刀。
一刀过后,天地清净。
眼看着那道人影被火龙撕扯着向远倒飞而去,重重砸进废墟之中,久久没有动静,宁尘这才稍稍松了松那原本紧绷着的马上就要被扯断了的心弦。
缓缓落地。
长刀脱手而出,他从没感觉到过,金乌刀是这样的重,提不动了。
他看向那颤抖不止的右手,无奈苦笑。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以铁骨境的修为境界将体内那股早己就倒行逆施的气机强行捋顺,那本就是强人所难。
加之他又不管不顾地挥出了那有违常理,平生最强的一刀,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代价极大,可能要把命留在这儿了,现在根本就轮不上那虚无缥缈的后遗症来找上自己了。¨6¢1!墈`书*网- +芜,错_内^容?但总算赚回来点儿了,不算太亏。
全身筋脉寸断,境界跌落至铜皮境,与常人无异,镜像空间内那棵重新焕发生机的灵根,叶子也落了七八成。
此时,宁尘就如那人之暮年,西山落日,气息柔弱如丝。
宁尘跌坐在地上,呕出几大口如墨汁般乌黑的鲜血,总算觉得呼吸顺畅了几分。他抬手胡乱抹了把脸,满脸血污。
他双手拄地,身子半仰着,抬头去看天边的那轮红月,猩红月光照在他那本就满是黑血的脸上,显得更加模糊不清,不见阴晴。
他苦笑着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地,他站起身来,捡起金乌刀紧紧握在手中,踉跄着缓缓地向着这处空间的出口走去,宁濡与杜胜的情况还不明朗,就算是死,那也得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后再去死。
他很明白,他现在的这种状况,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回光返照,可那又如何?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无奈,可世事无常,人间百态,事有八九都会不如意的,我不怨天我不尤人,毕竟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至今我都还清楚记得,在祠堂在密室内自己说过的话,我想明白了,我早就想明白了。¨墈~书`君* !埂/芯¢嶵_快.
可濡儿与杜胜是我带出来的,我得完完整整地把他俩带回去啊,不然会死不瞑目的。
……
只是,还没等宁尘走上几步,身后的那座废墟中就传来了瓦砾砖石挪动的声音,宁尘错愕地扭头看去,见那道人影己经把自己挖了出来。
宁尘神情古怪,似哭似笑,仰天咆哮,“他娘的,你到底想要哪样啊?”
有些绝望啊,那样的一刀都没砍死他,我还能如何?你他娘的就不能等我看到濡儿杜胜完完整整后再出来吗,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底牌尽出,黔驴技穷。
他不甘地大吼道:“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要我做什么啊?”
“去你娘的。”
“我不出去了,我留在这儿陪你,跟你死一块儿。”
“你满意了吗?”
宁尘从怀中掏出一片翠绿的叶子,不管上面的鲜血泥土,丢进嘴里大嚼起来。
这是老祖宗宁秋寒临行前送给他的保命之物,一片槐树叶子。宁尘此时心知肚明,就算他现在吃下这枚槐叶,也无力回天,他己是必死之身。
可若是吞下这枚槐叶恢复些许生机,叫自己多活上两三个时辰,还是能做到的。
你叫我生不如死,那我就要你这残魂彻底消散,永无来生。
宁尘疯狂地咀嚼着那枚槐树叶子,嘴角不断有青光漫出,清香气息萦绕周身。
他猛地将口中的槐叶碎片连同血水一同吞下,浓郁的生机使他那苍白无比的脸颊终于有了一抹血色。
他单手紧紧握着金乌刀,拖刀而行,大步流星,向着那道自称是也不是灼燃圣人的残魂极速掠去。
手中长刀与地面摩擦,无数火花应运而生,点燃了宁尘手中刀,身上衣,俨然成了一个火人。
在距离那道人影几丈之时,宁尘倏忽停下脚步,撩刀上挑,挥出一记刀刃。
不等看那记刀刃是否功成,宁尘紧随其后,继续向着那道人影残魂掠去。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