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摊着顾砚之送来的所有旧档。
她一页页翻着,突然有张泛黄的纸片"唰"地滑落——边缘焦黑,中间浸着暗红,凑近了闻还有股铁锈味。
"妾名春杏,原是陈夫人陪嫁......"她念出声,声音越来越抖,"被张管事强行调往北边庄院,锁在柴房三年,每日只给冷饭......求夫人看在同是女儿家的份上......"
血字在烛火下泛着暗光,像要渗进她的骨头里。
苏若苕攥紧纸片,指甲掐进掌心:"这不是旧制之错,是有人把规矩当遮羞布,专啃活人骨头!"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三更。
她望着案头的田庄分布图,北边那片标着"荒田"的区域突然刺得眼睛疼。
明日......
"明日该去看看那些'荒田'了。"她对着月光喃喃,把血书小心收进妆匣最底层,"有些债,欠了十年,也该连本带利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