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吗?”
“王法是给王用的——”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口血迸溅而出,血染了江秋白一脸,她被吓得瞳孔猛然放大。
宋常远的威压死死地压在贵公子的身上。
那贵公子寸寸跪下,额头青筋暴起。
宋常远沉声斥责:“不要妄言!”
贵公子没想到会被宋常远压迫,他不可置信地开口:“爹……”
出乎意料的,宋常远站在原地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地面上的宋敞,而是盯着桌旁凡人女子,面色凝重,似乎在迟疑。
宋淌便顺着宋常远的视线望过去,看见那女子还在喝酒,慢吞吞的,白纱从锥帽处垂下,遮住面容,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估摸着只是一个凡人。
“一个凡人有什么好……”宋淌恨得咬牙:“爹,你是忘了娘,看上了这个狐媚……”
宋常远面色一变,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呵止道:“住口!”
“噗——”贵公子喉咙一甜,再次一口血喷涌出来,和宋敞一起躺在地面上,呼哧呼哧,不明所以。
宋敞看了一眼他,了然一笑,满口的血,也不知道在笑谁。
酒楼内的气氛古怪的要命,所有的宾客都噤若寒蝉。
夜明珠还在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片狼藉的汤汁菜叶旁,那个始终未动的女子终于缓缓地放下了酒杯。
宋常远的视线一首盯着她。
锥帽的白纱被轻轻地掀起,露出一张姣好明艳的脸,祁绥歌不甚在意地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常远:“来了啊。”
宋常远看到那张脸,立刻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他面色一变,单膝跪地,他年纪大了,嗓音也变得低沉沙哑,把剑立在一边,不卑不亢地开口道:“胤山第十三届弟子宋常远,拜见三长老。”
酒楼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知晓内情的人面色己经变了,不知晓的人眼珠转了转,也不敢吱声。
宋城主上位这么多年,和胤山的交道那都算前尘往事了,在场没几个人知道。
段凌在一旁也面露讶异,没想到宋常远居然是同门师兄。
但随后,他就听到他师父轻笑了一声。
“别了。”祁绥歌摆摆手。
“我师兄早就把你逐出师门了,我可担不起宋城主这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