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歌就这么盯着他的那双眼,盯着里面的自己,看着他疯狂的爱意。′m¨z!j+g?y¢n′y,.?c*o′m`
他的命脉都掌握在她的手里。
祁绥歌曾经接受过很多人的爱意,但可能因为父母的原因,从小她对爱的理解就不对。
她的母亲死于雷劫后,她的父亲殉情,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在扼腕叹息,觉得两位大能的离世实在是造化弄人。
但他们不知道,她父亲殉情的时候,祁绥歌是站在不远处亲眼看着的。
她没有拦。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太痛苦了,痛苦到活着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酷刑,在这种情况下,强留他在人世才是折磨。
有些东西,要就要最好的,独一无二的。
一段很长的沉寂。
挣扎,思考,最后做出选择。
大抵是一开始就有些心软和偏心,所以最后的选择都在偏袒。
这样啊……
祁绥歌突然点了他三个穴位,开口道:“闭上眼。”
晏澜按她所言闭上了眼睛。
“你名晏澜,在从德二十三年去亓山求师,拜入我门下,我门下三人,大弟子名为段凌,二弟子名为江秋白,你是第三个。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我母亲名为沈元珊,父亲名为祁靖,师承玄道第一剑仙屈泊冉,我名祁璇,字绥歌,号胤璇,本尊渡劫期中期法修。”
“从今天起。”
祁绥歌看着他的眉眼,停顿了很久,开口道:“你就是我的人了。”
像是躁狂了很久的尘埃终于落地,那么狼狈又疯狂的爱意,却被人接住了。
她宣判了结果。
晏澜哑言。
于此同时,他身上的血液开始被一开始的灵符控制,这是十大禁符排行第三的符咒,单字名魄,是十大禁符中唯一一个能够首接操控别人魂魄的存在。
祁绥歌盯着他,控了他的元神,感受到周围苏瑾的灵气,这些东西能困得住晏澜,但是困不住她。
她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灵符的灵力发挥作用,有了她的助力,破灵曲完全不是问题。
灵力逐渐崩坏,祁绥歌帮他破掉了苏瑾的灵曲,抽身回体。
长期的元神离体是十分耗伤元气的,祁绥歌刚回体,就感受到喉间涌上来的血腥味。
刺痛感从浑身各处传来,祁绥歌扶着石壁,轻咳了两声,咽下血味,面色苍白。/x.i~a\o′s?h`u′o\z/h~a+i+.¢c¢o,m^
晏澜也醒过来了,他比较严重,苏瑾的曲子对他的影响最大,他首接一口血吐出来。
晏澜没管别的,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视线望向祁绥歌,所有的情绪都停在喉咙之中,苍白的手指落在石壁上,微微曲起。
山洞内没有其他的鸟兽,只有安静干燥的环境,稻草零星,嶙峋漆黑的石壁冰凉刺骨。
祁绥歌坐在原地歇了一会儿,偏眸看向他。
对视。
祁绥歌盯着他:“醒了?还记得吗?”
晏澜低着头,嗯了一声。
祁绥歌颔首,面上看不出情绪:“行,把我抱出去。”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没必要为难自己。
晏澜站在原地,嗓音低哑,含着所有的情绪,唤她:“师尊……”
祁绥歌大多时候都是含笑的,所以面无表情的时候很让人不安,晏澜猜不到她的情绪,她是……厌恶吗?
识海之中发生的东西历历在目,冒犯的吻,肌肤相亲的接近和拥抱,死到临头还在告白。
他不知道怎么和祁绥歌开口,只能弯下腰,轻轻地把祁绥歌拦腰抱起来,试探着问道:“师尊,我们去哪里?”
“先去城镇。”
晏澜应声,从始至终两个人都不再多做交谈。
祁绥歌去城镇,主要是为了方便养身体,她刚落地就给丹琨仑送了信。
一方天地没有把他们带的太远,这里是锦州和宋城的交界处,丹琨仑他们赶来的很快。
喻悟提着自己的药葫芦首当其冲:“让开,快点……”
江秋白和段凌都被推开,沉木雕琢的木门被推开,门槛被白衣掠过,喻悟匆匆忙忙地走入了内室。
别人不了解他的小师妹,他还能不知道吗?
喻悟这么多年来一首关注着祁绥歌的身体状况,和两个渡劫期交手,她的身体绝对撑不住多久。
但是在床榻之上看到祁绥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