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在谷外拉住晏澜的时候,被他的温度吓到了。?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晏澜,你……”段凌欲言又止。
晏澜身上的温度一般都比较低,少年清俊冷漠,但此刻如同着火了一般,眼尾都烧红了。
他本身长得就俊,此刻那抹红怎么看怎么显眼,有一种白雪染了艳色的感觉,却带着浓烈的疏远和冷意。
江秋白本身是想关心一下的,但又想到刚刚在屋内看到的那个盒子,脸色泛起了红,不太好意思凑过去了。
她撞破了小师弟的秘密,这多尴尬啊。
晏澜作为剑修,又是男子,段凌拉着他就走,没让江秋白接触。
法修比普通的修士要敏锐,不需要多接触就能察觉到妖气,现在江秋白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没有关注到,待会儿她反应过来,必然藏不住。
小师弟身上的秘密真多。
想起在宋城的时候,晏澜居然能抵的住元婴期的压迫,段凌扛着他,垂下眼睫默默地把疑惑全部吞下肚子,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么高的烧,肯定不能放晏澜自己待着。
“师尊她……”段凌把晏澜安顿好,打算出去找大夫,走之前问道:“师尊她是没下来吗?”
按理来说晏澜烧成这样,还有内伤,师尊不可能不帮他调息的。?y\o,u¨p/i^n,x,s~w..,c*o?m*
晏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线一点点抿首,气息沉下来。
段凌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不再提及这件事,他察觉到浓郁的妖气,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师尊那边找点药。”
既然晏澜从师伯那里出来了,师伯也没有着急,说明师尊应该没有遇到什么大事。
去找大夫怕是会暴露这些妖气,还是从祁绥歌那里找点喻悟给的药喂给晏澜吧。
晏澜的眸色在浓绿在纯粹的暗色之中裹挟,他没有抬眸,低哑着开口:“多谢师兄。”
——
祁绥歌在南山之中待了两日,南山的灵气充裕丰沛,树林葱郁,祁绥歌设了结界,给了林恺一个蔽身处。
那一根灵箭没入了林恺身体内,让他元气大伤,他看起来己经受不住第二次了。
在这个时候,祁绥歌才知道为什么岑樊言叮嘱她多带点衣服和泉水。¨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这水是为林恺准备的。
“西师兄的那双眼睛还真是能看到不少东西。”祁绥歌靠在山洞外面,没和林恺待在同一个空间内,她陷入沉思,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林恺的神情。
林恺是上古妖物,他能吸纳灵气,坐在山洞内调息了一段时间,听到了祁绥歌的话后嗤了一声,开口道:“他能看到的东西可不比你们那个……亓山尊者是吧,不比他看到的少。”
“他的身体应该也不算好,不过他藏了这么多年,应当比你康健些。”
祁绥歌想到岑樊言选择隐退的时候。
岑樊言小时候和她差不多,两个人都表现出了不同于常人的天赋,但这种天赋更多时候是一种缺陷。
祁绥歌因为剑骨的原因身体不好,颇遭剑嫌,提不起剑还喝了那么多年药来维持生命。
岑樊言则因为那双眼睛被不少人歧视,若不是实力出众,怕是要被欺凌而死。
和祁绥歌不同的是,岑樊言在某一次出关后似乎窥见了什么,然后选择了主动隐退。
那个时候祁绥歌还小,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种隐退是对岑樊言本身的保护。
现在看来……
祁绥歌把思路捋顺。
林恺调息了一段时间,没听到祁绥歌的声音,他偏头看过去,盯着祁绥歌半边的身影,没忍住又啧了一声。
他向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妖性特征,也因此令人恐惧,那双眼瞳在黑暗之中泛着幽光,显得十分可怖残忍嗜血。
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会以这种凶蛮的眼神盯着别人,令人感到浓厚的排外和杀意。
同为上古妖兽,晏澜和林恺的区别便在于晏澜的眼里很少容得下其他人。
能让晏澜在意的人少之又少,所谓的清冷更多是淡漠,基本上没人会从他身上感受到浓烈的针对。
而当晏澜盯上人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如蛇类攀上肌肤,潜藏在暗处的目光寸寸缠紧,哪怕他毫无表情,风轻云淡,你也能明显地感受到那种再难逃脱的感觉。
捕猎的方式本身就不一样。
狼类会暴露凶光盯紧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