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奴才来给主子爷送醒酒汤...”
苏培盛皱眉打量这丫头。
她今日特意梳了个精致的一字头,唇上还点了红色的胭脂,一身淡粉衣裙比平日鲜艳许多。
这哪是来送醒酒汤的架势?
只是苏培盛刚瞪了那丫鬟一眼,就听到胤禛赶人的话。
苏培盛赶紧拉着她出去。
室内再次回归平静,醒酒汤放在案几上,一口没动。
夜里
正院的寝室内,突然传出一阵暴喝声,苏培盛带人飞速赶至。
只见胤禛正抬脚踹出,那一脚正踢在一个丫鬟的腹部。
她整个人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屏风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滑落在地,一动不动。
苏培盛黑着脸,上前,看了眼地上的丫鬟,不是芷玉。
是往日最为低调的芷兰。
芷兰一身月牙白旗装,苏培盛觉得眼熟,只是此刻不是细想的时候。
先打量她全身,衣裳完好,松口气。
又见她面色惨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此刻己经昏死过去。
屏风上的苏绣山水被撞出一道裂痕,可见主子力道之大。
胤禛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盛满怒火。
苏培盛抬手示意众人把女人抬出去,重重跪在地上。
“主子,是奴才的失误,望主子恕罪。”下午提防了芷玉,却没想到是声东击西。
幸好主子没被人染指!!
“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胤禛声音冰冷,顿了一顿,又道:“把刚刚那贱人的外裳扒了,烧掉。”
苏培盛:“是。”
苏培盛退下,让文新叫来高无庸守着主子,自己则去领罚。
——
苏培盛趴在床上,文新给他涂抹金疮药。
“他爷爷的,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没想到咱家竟然也能被个小丫头摆一道儿。”
“幸好主子没受用了,否则你师傅我得被高无庸那个小人笑话死。”
文新:“师傅,有句话徒弟不吐不痛快,就是,高公公现在可能己经在心里嘲笑您了。”
苏培盛闻言,骂他:“你小子想不想让我支招了,在这儿给我皮。”
文新上好药,赶紧给他捏肩,讨好道:“师傅,您就给徒弟出出主意吧。现在看主子那脾气,徒弟真不敢随便往上面撞。您想想,要是我再惹怒爷,咱师徒俩都折了,岂不是更便宜高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