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几人听了他的话,对视一眼。+2¨3·d·a¨w¨e_n.x~u.e~.!c-o`m\
这崔知府说话怎么云里雾里的。
肖行义是个老江湖,他看着崔子贤眼神扫过那几个衣衫褴褛的贫苦老少时,面露怜悯。
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崔子贤的意思。
他站起身对崔子贤拱手行了一礼,“我代表这些贫苦农民多谢崔知府挂念。”
崔子贤赶紧上前两步,把肖行义扶起,语气中是强压的激动。
“老先生说的哪里话,为民着想,本就是我等父母官的职责所在,现在老先生说出来反而是折煞我了。”
其他几人也不是蠢人,一下子就听出了两人话里暗含的意思。
这崔知府居然是专门为了恩泽县这些贫苦农民来的。
崔子贤扶着肖行义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
陆临开口,“崔知府可信得过我们?”
这崔知府同情农户,必然是站在伯府对立面的,若是信不过,毕竟他们这几天吃住都在伯府。
崔子贤面露愧色,说道。
“崔某并不是贸然前来。
不瞒各位,我安排的眼线己经在伯府内外观察诸位几天了,确定几位黑伯府并非同谋,这才冒险前来接洽。.5/2¢0-s,s¢w..¢c`o/m·”
这回轮到陆临几人惊讶了。
这崔知府是早有准备了,甚至在伯府内部也安排上了眼线。
萧望川问道,“那崔知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无论如何,崔知府现在还是和他们站在一边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崔子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想必几位义士在承恩伯府的这几天,也察觉出了伯府的异常之处了吧。”
陆临几人没有接话,等着崔知府说下去。
崔子贤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下去。
“承恩伯府的老伯爷,活的太久了。我想让几位义士,帮忙杀了老伯爷。”
这话一出,茶馆雅间里鸦雀无声。
这也太首白了吧。
陆临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
“崔知府既然在伯府里也安排了眼线,不可能不知道,老伯爷己经死了,我们这次就是借着给老伯爷办喜丧的名义才混进伯府的。”
现在看来,崔知府明显己经把几人当成了进伯府打探消息,为贫苦百姓出气的江湖义士。
那陆临也就借着这个身份继续问了下去。,精¢武/暁`税¢网, *冕?费\阅.毒*
这样不仅能拉近和崔知府的关系,还能套出更多的话。
崔子贤听了陆临的话,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老伯爷根本没死!”
这时候,之前被肖行义嘱咐不要出声的老人再也忍不住了。
惊呼出声,“承恩伯府的老伯爷,都快一百五十岁了,还没死,这,这是妖怪吧!”
他旁边的几个农民也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怪不得伯府这么狠毒,原来是伯爷变成了妖怪!”
“我之前就听说过,每年琉璃节前后,恩泽县都会失踪不少人。”
“那老伯爷难道还会吃人!”
……
几人越说越慌,语气里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肖行义摆了摆手。
“几位老人家不要怕,不管有什么怪力乱神,崔知府在这里都会给你们做主的。”
几个老农听到有人给他们做主,跪地就对着崔子贤叩拜起来。
嘴里连呼“青天大老爷”。
他们刚喊出来,萧望川就打断了他们。
“小点声,都不想要命了!”
这里还是承恩伯府的地盘,就连崔子贤这种知府来探听消息都得扮成说书先生。
要是他的身份暴露了,恐怕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几个老农讷讷的闭上了嘴,跪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们早己习惯了逆来顺受,生怕错过了这次机会,再也没人救他们于水火。
崔子贤看着这几个手足无措的老人孩子,眼里都是心疼。
他赶紧把几人扶起来,坐在一旁。
他从小学的圣贤书,做官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现在看到自己治下的百姓的生活如此残酷。
崔子贤不由得心生愧疚。
他对着几个老农承诺道,“大家放心,只要我崔子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