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拾酒与若扶风对视上的那个瞬间,梅拾酒格外的不自在。?看+书_君+ _首!发+无他,只因梅拾酒从若扶风那双深蓝色眼眸中读到了一种带有侵略性的情绪。
这令梅拾酒不自觉地挪开视线,不敢继续与若扶风对视。偏偏造成这一幕的始作俑者若扶风,却像个没事人儿般,用自己那修长纤细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趴在她大腿上的那只小老虎。
若扶风的视线依旧灼灼地望着梅拾酒,好似要将梅拾酒看穿,又像是要仔细瞧瞧眼前这人打算僵持在门旁多久。
半晌,还是若扶风率先服了软,无声地叹了口气,多少带了些幽怨梅拾酒的不解风情和不识趣,红唇轻抿了一下才开口道:“梅队是打算杵在那里做个木头人?”
梅拾酒没有接话却也听出了若扶风的话里有话。自觉要是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就是若扶风不打算继续装和自己不熟么。!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梅拾酒才故作淡然地提了提手里的东西:“这是寒露给小老虎准备的假肢。”
“嗯,那劳烦梅队拿过来吧。我这里不大方便。”若扶风佯装抱歉地指了指大腿上的小老虎,颇是为难地解释,“我没想到这孩子挺依赖我的,好不容易哄的它睡着了,要是我现在起来的话,怕是又要吵醒它。再哄它入睡倒是不难,只是……”
若扶风停顿了一下,看向梅拾酒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打量之意,而后似笑非笑:“我不知道这孩子还记不记得梅队,要是被它认出来的话,只怕等会儿梅队也会比较难办。”
瞅着若扶风这满是提替自己考虑的姿态,梅拾酒着实是没了不主动走过去的理由。她暗自做了次深呼吸后,便迈开长腿,颇有些气势汹汹地走向了若扶风。
梅拾酒越是靠近若扶风一步,若扶风眼底暗藏的笑意便明显一分。?看*书¢君~ *庚¢辛/醉_筷\
在距离若扶风仅有一步之遥时,梅拾酒靠近的脚步戛然而止。她转了身将装着假肢的提箱往沙发前的茶几一放,非常上道地打开了箱子,又特意将箱子调整了个方向,好让若扶风能看个仔细:“若司政,看看寒露做的这个假肢,你可还满意?”
若扶风装模作样地细看了下假肢,缓缓颌首便夸赞道:“嗯,早就听闻菊小姐这手艺一绝,今日一瞧,果然名不虚传。”若扶风仰头望着依旧站着的梅拾酒,媚笑着撒起娇来,“那就麻烦梅队发发善心,再做件好事,帮我一起替这孩子把假肢装上。毕竟我现在有点行动不便呢~”
唯恐梅拾酒会胡乱寻个借口拒绝,若扶风不忘作弱小无辜状:“梅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不会看着我难办,也不肯帮忙的,对吧。”
拒绝的路被彻底堵死,梅拾酒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只是她还是与若扶风约法三章:“我帮你可以,但你不许乱动。若司政,能听懂我得意思吧。”
“嗯,那就谢谢梅队啦。”若扶风笑的媚眼如丝,勾人心魄。要是旁人在场见到,怕早就被迷个五迷三道了。
只是梅拾酒自觉在若扶风这里吃过亏,自然不会被若扶风的笑容轻易蒙蔽。藏在身后的双手蜷了蜷,然后慢悠悠地松开,做好了心理建设,梅拾酒这才终于迈开了最后一步,径直来到了若扶风的腿旁蹲了下来。
梅拾酒回身去取假肢,再回头,伴随着百香果的香风又逼近了自己几分。梅拾酒抿嘴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说话不算的主。”
表面上却依旧用刻意疏远的态度:“若司政,你把小老虎抱好,我来给它安装假肢。”
“嗯,我这不正好好抱着嘛。”若扶风眉眼含笑地应答。
梅拾酒见她故意装不懂,索性就直白点:“我的意思是你不用离我这么近,往后靠靠,不然我没办法给小老虎装假肢。”
“哦~”
若扶风乖乖地往后撤了撤,言语间却满是不情不愿,眼底的笑意不减反增,“现在这个距离可以了嘛。”
只一眼,梅拾酒就瞧出了若扶风的小心思。若扶风这距离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正是不远不近。既不会妨碍到梅拾酒给小老虎装假肢的空间,也不妨碍自己与梅拾酒有颇为亲近的距离。明白自己不能将若扶风怎么样的梅拾酒,只得认命地低头无视掉若扶风的这个问题。
好在若扶风得了便宜没有继续卖乖,就这么抱着小老虎防止小老虎惊吓逃跑。梅拾酒则是放轻放缓了动作,当最后一个步骤完成后,梅拾酒无声地舒了口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