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门口的卓琳见状调侃道:“知远,什么情况?难得见你这么准时。\e^x?i·a?o`s,.-c-o!m?”
林知远戴上帽子对着卓琳眨眼:“家里有人在等我,我归心似箭。”
卓琳理解地点头,对她暧昧地眨眼:“哦~~我知道,女朋友回家了是吧?”
前段时间沈确跟着项目经常出差,以致于林知远的同事们时常调侃她们明明都同居了,却过得跟异地恋似的。
林知远没有作过多的解释,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朝地下车库跑去。
沈确还没有回家,至少家门口没有她今天穿的鞋子,林知远轻声叹气,从背包里拿出钥匙就要开门。
身后传来电梯到达的声音,林知远鬼使神差地往后瞧去,只见沈确手提着一个公文包,穿着上午的灰绿色双排扣西装,领口半敞,微微卷曲的发尾散在肩头,靠在电梯口对着林知远挑眉。
“干嘛?”沈确张开双手低头打量自己的穿法,“这一身太好看把你迷住了吗?”
林知远顺着她说下去:“是,把我迷住了,我要是早点知道你这么有魅力,早在高一的时候我就去追你了。~x/w+b!b′o¢o?k_..c/o`m,”
沈确伸出食指竖在唇前,迈着悠闲的步伐来到林知远的身边:“早恋可不是好事,我们的学霸林知远是要好好学习的。”
她上前半步,张开双手拥抱林知远,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林知远的肩膀上。
“我们赢了。”沈确如释重负地轻叹一声,“我们赢了。”
林知远松了呼吸,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总算得到解脱。她张开双手攀上沈确的肩膀,拍着她的后背祝贺:“真棒,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什么时候出的结果,我等了一天都没有你的消息。”
“中午就出的。”沈确直起身,换上拖鞋感叹,“但是太忙了,我忘记告诉你了。+8`6*z?h_o′n¨g·.-c!o*m,”
林知远不疑有他,她拉着沈确进屋,念叨着:“真是可惜,要是我知道你赢了,我就早点定个饭店和你一起庆祝了。”
沈确跟在身后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
林知远迅速察觉到不对,转身看着沈确的眉眼,担忧道:“怎么了?”
沈确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反问:“什么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开心?”林知远上前,握住沈确的双手,“但是赢了案子不是件高兴的事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确点头,将公文包放到一边,再度靠在林知远的肩头疲惫道:“赢了案子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我私心——并不想赢。”
林知远拉着沈确在沙发上坐下,拍照了她的肩膀轻声询问:“怎么了?怎么就不想赢?”
沈确眯着眼沉默良久,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气,揉着自己的鼻梁。
“我们这个案子其实特别轻松,经验老道的律师一看就知道这个必胜无疑。”
“我们代理的是债权人,欠条有、条款清晰合法、有证人、也有催讨记录,什么条件都具备。但是,不论是我,还是陆思雨,都不想赢。”
沈确又摇头道:“不是说不想赢,而是心疼被告。中午我们回律所时普遍低气压,连庆功的念头都没有。”
“你方便透露是什么情况吗?”林知远温柔地揉着沈确的长发,“陆思雨不是本案的代理律师吗?为什么她赢了会不开心?”
沈确直起身,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鼻尖:“本案的被告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在她大二的时候,她借了一大笔钱。”沈确对着林知远张开三个手指,“三十万,哪怕是工作了,这也是一笔巨款。”
沈确看向林知远,问:“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借这笔钱吗?”
林知远摇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沈确冷笑一声,眼眶里泛出隐约的水光:“她的父亲经常跟她抱怨自己身体不好,想要去大医院检查看看,但家里没钱,只能被迫算了。”
“但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会经常给女儿打电话,今天这不舒服,明天那里疼,明里暗里地说他们含辛茹苦地将她抚养长大,现在也是孩子报答父母的时候了。女孩总是会心软,她下了课就去做各种兼职,赚的钱几乎都给她父亲看病了。”
“后来,她父亲说他查出了大毛病,张嘴就要三十万。但是一个学生哪能拿出那么多钱?”沈确冷哼一声,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结果她父亲不知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