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又过去了许久，喷在脖颈的呼吸越来越烫，烧的江梨有些不适。

她终究是忍不住了，低声唤了一句，“程述白你不要……”

太过分了。

话未说完，风还是略胜一筹，也或许是忽然开口激到树枝了，树枝终于断了。

“江梨，江梨——”他喃喃着再次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睡下去。”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醒着的？”现在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她伸手想要将人推下去，可他却死死抱着她不肯松手。

“不要推开我，我从刚进屋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呼吸乱了，等回了学院我们又要恢复之前的距离了，我想趁还没回去，再被你疼爱一次。”

江梨咬牙切齿开口，“之前你看上去挺正经的，却没想到都是装的，耍我好玩吗？”

程述白委屈开口，“我没有耍你，只是你从未了解过我，你眼里只有林知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话有点酸。

她深吸一口气，也还好，等回学院以后她就会和林知野一起休学离开，再来的时候俩人不是一个年级，也不会在一个宿舍了。

“别说胡话。”感觉到身上的黏腻，她皱了皱眉，“我去收拾一下，你先回去。”

“收拾？现成的垃圾桶就在这，何必舍近求远？”

他缩了进去，江梨惊的一时忘了反应，等被软乎乎的黏住时，她才反应过来，“你……你干什么？”

程述白呜咽开口，“我弄脏的就该我弄干净，不能便宜了水。”

江梨只觉得他的说法很诡异，可……

她的眼神渐渐迷茫，有些呆，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

小狗最喜欢做的就是舔舐人类了，这是他们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

如果这个人类不是她江梨的话会更好，她想。

“够了……慢点……程述白慢点……”

“琼浆玉露，慢不下来一点儿。”从他的声音中就能听出他此时激动的心情，他埋头，干活更加卖力，“我比林知野好，我比林知野好，你试试，你好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