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影青年缩着脖子应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张辰看不下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以示安慰。运气不好，平时喝酒闹事也就算了，偏偏碰上警察。不过这位阿远给他的感觉有些特别，不像普通警察那么简单。

“那孩子交给我处理。”阿远突然对张辰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行，不过能看下你的证件吗？”张辰说，“毕竟孩子是我遇到的，得负责到底。”他的语气依然轻松，但眼神却异常认真。

阿远懵了片刻，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向他要证件。他沉默片刻，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张辰。

确认无误后，张辰说：“那就拜托大佬了。对了，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阿远又是一阵沉默，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看着那串带着好几个“4”的号码，张辰忍不住打趣：“这数字旺得很。”

“有事可以找我。”阿远淡淡地说，语气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些。

“那我就放飞自我了。”张辰笑道。有了阿远和滑溪两个警察的电话，这人脉可不得了。虽然他们给人的感觉都不太像普通警察，但这反而更有意思。

他注意到樊叔等人在阿远来了后都变得拘谨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这很正常，警察身上那股凌厉的气质总会让人心生畏惧。但张辰不在意这些，他坦坦荡荡，何惧之有？干脆端着馄饨坐到阿远身边。

三个食客看张辰的眼神充满敬佩，仿佛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勇士。老板送来了阿远的烤肥肠和啤酒，香气四溢的肥肠让张辰食指大动，但想到这么晚吃太油腻，只得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喝一杯？”阿远举起啤酒，这个举动让周围的食客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开车。”张辰指了指停在外面的玄车。这是底线问题，他从不在开车时喝酒。

阿远点点头，难得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自顾自地喝酒吃肥肠。夜风吹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不知是来自烤肥肠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