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半,不过好歹能种起来,算是万幸了……”
“产量低了,成本高了,可价格却没提起来,对不对?”
“没错,价格高了卖不出去……”
“……”
交谈片刻,赵继歌轻松获取信任,跟两位小贩越聊越投机。
不得不感慨,长得帅在人际交往方面,就是有不少优势……
这何尝不是一种法权呢?
还是看怎么用吧……
不用在卖脸上,还是没问题的。
获取到想要的信息,赵继歌起身拱手告别,菜贩诚惶诚恐地站起身,点头哈腰把姿态放得很低。
对此,赵继歌没办法,他总不能仅凭几句话,就改变这些人的观念,那样的话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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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朝着东城方向走去,两位菜贩望着他的背影缓缓蹲下,左顾右盼之间,他们突然发现各自的摊位上,多了两枚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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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城东走,就越能体会到落差感。-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
那是从整洁到肮脏,从有序到杂乱,从明亮到昏暗,从宽阔到逼仄的反差。
城内的贫民区集中在东南与西南方向,主要原因还是这边地势低,万一遇到千百年难遇的洪灾,在凿江南两区江堤无果的情况下,这边最先遭殃,所以官员富豪肯定不愿意住在这,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劳动阶层住宅区……
相对于拒巫城外的矿区,这边的基础设施还算完备,以及大部分都是稍微比木屋好一些的泥棚屋,毕竟是在州城里……
而在这边的住泥棚屋的人群,基本上都在城内有活计维生,只有少数刚从外面搬进来,交付对他们来说高昂的租金后,满怀期待的憧憬着新生活……
具体能不能过上好日子,看这边棚屋的数量就知道……
但是,住到城里面来,至少安全性有了一定的保障,不像在城外面临着流匪、山贼之类的威胁,而且发洪水被淹的几率要小很多……
赵继歌之所以先到这边来,主要原因还是他不能分身,也不能把自己切成两半,只能一步一步考察实际情况。
他漫步于其中,现在大概是辰时三刻左右,该上工的早就去了,留守在这边的主要是妇女儿童,此刻还没到准备午饭的时候,排坐在檐下交谈着最近的所见所闻:
“最近的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安稳了,云州那边闹造反,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我男人说城里的老爷们都请了护卫,就怕那个赵继歌哪天过来把他们人头摘了。”
“谁说不是呢,两个月前城外唐员外府上,一夜之间从上到下全部暴毙,我可听说死状极为恐怖,身上看不到一处伤口,全身就跟风干的腊肉一样,好像被妖怪榨干了精气,可脸上又看不到半点恐慌……”
“我也知道,一开始是治安司过去,看到后吓得不轻,把案件移交给武法司,结果武法司过去也被吓的肝颤,最后干脆一把火烧了,就这么揭过去谁也没再提,我估计啊,是被传中的僵尸害了……”
“是啊,我可听说那唐员外有个痴傻的女儿,最后反而不知所踪,连根毛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一劫……”
“谁知道呢,那唐员外作恶多端,死了就是报应,我还要夸一句死得好,要是真有鬼怪,我以后死了要去掐死占我田地的恶人!”
“唉,只是可惜那痴儿,还是说赵继歌吧……”
“……”
至于交谈内容的真假,赵继歌自然认为是假的,这个世界玄归玄,要真有妖怪,这么久早该碰见了……
自古以来,民间怪谈都是非常吸引人的话题,精神生活匮乏自然会寻求刺激,除了诸如艳情、暴力之类的内容,神秘主义是个非常诱人的东西,这反映着被压迫阶级着对未知的渴望。
可事物总有双面性,编排内容的作者总是带着阶级立场的,哪怕有接近劳动阶级的作品,因为自发性与书报审查律法,至多完成精彩的尖锐讽刺,或多或少会向读者灌输利于统治者的那些东西,就好比这些妇女最终得到“因果报应”的结论,而非指向社会革命,因此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毒酒罢了。
不过在赵继歌看来,用这些载体去塞点私货,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多少能起到解毒的作用……
必须想法子建立起属于革命阵营的舆论机关!
需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