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疼...”
“凌儿,你感觉如何?”
魏墨凌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面前那熟悉且慈祥的面孔,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m_i!j+i~a_s~h,e`._c+o!m/
“爹...孩儿不孝,生前没能尽孝,死后还要您为我担心。”
“傻孩子,不过风寒罢了,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呸!不许胡说!”
“风寒?”
魏墨凌瞪大眼睛,接着看了眼四周。
此时他们身在一间破庙中,除了他们父子二人之外,还有不少流民,准确来说,他们此时也是流民。
“这...”
魏墨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艰难的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接着又感应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我没死?重生了?”
看着眼前的父亲,魏墨凌暗暗发誓:“既然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这一世,自己定要好好孝敬父亲!”
“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之前是我轻敌了,但下一次你可没那么好运!”
当然,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弱鸡,这种话想想就可以了。
随后魏墨凌观察着周围,脑海中慢慢回想起关于这一天的记忆。
他本是青乌镇上的大户人家的公子,父亲魏宪经商有道,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北蛮子,突然对夏炎皇朝发起大举进攻,前线失守。
为了躲避战火,他们只好遣散家仆,向南方搬迁。+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可现在正处于战争时期,官兵们自顾不暇,以至于流寇四起。
于是乎,魏宪决定,乔装成流民,以此避开山匪的耳目。
然而,魏墨凌一直以来都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在赶了两天的路后,受不住寒风的侵袭,病倒了。
“啊嚏!”
“哎呀,凌儿,你说你躺得好端端的,起来做什么?”
说着,魏宪一把将他拉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并盖好被子。
“不用着急,阿贵他去附近找郎中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回来了。”
“什么!”
魏墨凌猛然一惊,这才想起,“阿贵”是他的狗腿子,比他大两岁,可以说是与他从小玩到大的,以往在镇上没少耀武扬威。
虽然他们没有干欺男霸女的勾当,但平日里作弄街坊邻里的事情倒是发生过不少,这也让魏宪很是头疼。
遣散仆人的时候,阿贵以自己是孤儿为由,想要继续跟随他们父子二人,他们没有多想,也就同意了下来。
但殊不知,此人竟是个卖主求荣的混账东西。
前世,阿贵这一趟出去,寻找郎中是假,实则是去附近的霜狼山,向山匪们通风报信,让山匪前来掠劫他们父子二人。
毕竟他们离开时将家底都拿完了,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也全都变卖,换做银两。
此时他们身上,可是拿着数万两银票,这对许多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尤其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更容易遭人惦记!
“爹,阿贵去了多久?”
“嗯...大概半个时辰吧。\d¨a?s_h,e+n^k?s′.*c^o_m+”
闻言,魏墨凌点点头,心中暗道:“还好,不算太久,应该来得及。”
“爹,你也去休息吧,我能照顾自己。”
随后,他盘腿而坐,双掌结出前世记忆中的阴阳鱼印,喉间滚动的低沉轰鸣与呼啸山风形成诡异共鸣。
丹田处,沉寂多年的气海突然泛起涟漪,一缕缕淡白色气流顺着任督二脉游走。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内功心法在脑海中自动运转,带着暖意的真气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风寒凝成的霜气竟化作白雾从毛孔逸出。
随着功法运转,魏墨凌周身渐渐腾起白色光晕。
一旁梁柱上的蛛网也被无形气劲震碎,他的呼吸与古庙外呼啸的风声渐趋同步,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与天地共鸣。
当最后一丝寒气被驱散,魏墨凌体内突然传来一声清越鸣响。
接着,他真气在经脉中奔腾不息,让他的身体变得比之前强壮了不少。
残破的庙宇在这股力量冲击下簌簌震动,几片腐朽的瓦片轰然坠地。
“怎么了?”
周围的流民被这股动静所惊醒,往外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便继续躺下休息。
不知不觉间,魏墨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