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皇城冰雪初融,京中百姓方才感受到些许温暖,却不知,一场新的风暴,正悄然酝酿。,k-a·n¢s`h¨u`l¢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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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影卫统领陆舟带着一封密报踏入清晖殿。
沈婉宁接过文书,展开一看,眉头顿时拧起。
密报上只有一行字:
“北境边关发现‘血影’标记,疑为‘赤焰门’残党所留。”
沈婉宁心神一震,指尖紧扣纸页。
赤焰门,昔日盛极一时的江湖杀门,曾受李湛暗中扶持,刺杀忠臣良将、劫掠贡道,最鼎盛时,甚至一夜之间血洗齐州刺史府,惊动朝廷。
三年前在靖王亲自率军清剿下,赤焰门几乎覆灭,其首领“影修”生死不明。靖王一度认为此门已断根,怎料如今竟在北境卷土重来。
靖王立于案前,冷声问:“确认是他们?”
陆舟拱手:“属下亲赴北境勘察,当地军户于一处山寨外发现死状离奇的边兵尸首,尸身皆有‘血影焚花’烙印,此乃赤焰门独有标志,不会错。_a-i/l+e·x^i?a*o~s_h`u_o~.\c¢o?m′”
靖王眉眼间杀气暗涌:“这意味着,有人……在故意引他们重返。”
沈婉宁轻轻颔首,低声道:“他们从不无的放矢,若此番再现,必有人在暗中策动。”
“李湛?”靖王问。
“不。”沈婉宁缓缓摇头,“李湛已死,旧部已尽,此局若是旧人谋划,未免太过明显。我更倾向——是另有幕后之人,借赤焰门之名,行挑拨之事。”
靖王深吸口气,脸色愈发冷峻。
沈婉宁缓缓摊开另一幅舆图,指尖落在边关一处无名谷地:“此地名为‘断鳞岭’,据密探言,赤焰门残党可能已在此设据点。”
靖王眸光微冷:“我亲自走一趟。”
沈婉宁一惊:“你如今执政正重,怎能轻动?”
“若真有赤焰门重燃之势,不亲自走一遭,难息边患。”
沈婉宁握住他的手:“你若去,我便与你一同。”
靖王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好。·3!0-1^b+o′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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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靖王与沈婉宁微服北行。
同行的,还有卫峥、柳枝、陆舟三人,各自领精锐亲兵,分路前行。
这一行,表面是巡视边关,实则为彻查“赤焰门重现”之事。
北境风沙凛冽,断鳞岭地势复杂,谷口多设毒瘴迷林,凡人难入,昔年赤焰门便曾以此为本营。
至黄昏时分,一行人潜入谷地外围。
卫峥忽低声禀道:“殿下,有人。”
靖王一抬手,众人立即隐匿。
片刻后,一队黑衣人从林中掠过,皆蒙面而行,步法迅捷,行动如风,正是赤焰门残党惯用战术。
沈婉宁低声道:“他们似在押送人质。”
靖王眸光一沉:“追。”
众人无声跟踪,直至谷中一处石殿前,才终于见到一名年约四旬的黑袍男子,立于高台之上,手执血刃,冷冷望向跪地之人。
“杀我弟,灭我门者——今日便拿你血祭。”
被押之人抬头,竟是一名锦衣文士,气息孱弱,却神情不惧,冷冷吐出一句:
“我不过一书生,你却惧我至此,真是可笑。”
黑袍人怒喝:“放肆!”
正欲挥刃斩杀,一道寒芒自林中掠出,直击他腕。
黑袍人手中刀落,抬头望向来处,低喝:“谁!”
靖王翻身跃出,手中长剑寒光凛冽,厉喝一声:“靖王在此,赤焰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那黑袍人惊骇欲逃,却被陆舟率人从两侧围剿而下,不出片刻,贼人四散逃遁。
唯有那名黑袍领头者,落入靖王手中,被重兵压制。
靖王一剑架在其颈项:“你是何人?”
黑袍人冷笑:“我?不过是替天行道之人。你想杀我,就杀。但你护不了这天下。”
沈婉宁缓缓走来,审视着这人的面容,忽而目光一顿:“你不是赤焰门的原党人。”
“哦?”
“你脸上无烙痕,掌中无印,赤焰门所有死士入门即割掌祭血、入骨纹印。你却干净得很。”
黑袍人脸色剧变,终于低吼一声,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