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耗子遇到了猫似的,恐惧疯了似的涌向身体各个部位。
他甚至感到身体的控制权被剥夺了大半。
待到庆狂走远后。
“如果今晚我还躲在庆狂家里,会不会被发现杀掉?”
陈守才瘫坐在躺椅上,摸了摸己经被冷汗浸湿的后背苦笑了一声。
不一会。
他双手撑着扶手坐了起来,身体内的血液仿佛骤停冰冷一瞬间席卷上心头!
夜深了。
治安岗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手中握着蒲扇,单手放在佝偻着的腰部站在窗外的老人。
老人的脸部苍白如白纸。
整个五官像是软体般完全粘黏在玻璃片上,怨毒的眼神重重落在陈守身上……
……
稀稀拉拉的月光从天上洒落。
隔着很远分布的表面占满飞蛾尸身的路灯被月光照耀下,在地上投影出挂着人头的诡影。
小区内忽然掀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灰色雾气。
原本清晰可见的枯枝,下一刻只看到摇曳得如同孩童手臂小心挥舞。
灰色的雾气中,隐约传来生锈器材强行运作的刺耳声响。
花园旁的健身器材,隔着很远望去却是自己动了起来。
看着轮廓像是有淘气的孩子在不停拖拽着。
整个落罗小区……在这一刻,好似真的活了过来。
在人影重重的可见度极低的小路上。
只有一个穿着西装低着头的男人,逆着满脸麻木脸上惨白浮肿的人群朝雾气弥漫处走去。
每个挡在他身前的人,身上无一例外的在一瞬间浮现密密麻麻的伤口。
或是刀伤或是钝器砸伤。
随后整个人被月光投落在地上的影子被撕裂开来。
这一切都在无声进行着。
随着西装男不停的往前走,身边若隐若现的人影数目越来越少。
雾气更加浓郁,几乎到达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他周围的人影完全消失。
只是。
西装男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他微微抬起头,望着身前浓郁到极致的迷雾没有出声。
他能感觉到面前有一个白色的屏障。
在阻止他往前走。
“……”
而这时,他的身前的迷雾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轮廓。
西装男沉默着望向女人,身上气息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