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别人再发问,冯安就顺势说了下去。,x`x!k~a!n_s`h?u^w?u\.-c*o`m+
原来昨夜马永元开门之后,仅仅过了几分钟,他就又关上了门,缓缓地走回了床边。
冯安心中一喜,以为已经没事了,正想开口问问马永元情况,却发现自己依旧不能挪动分毫,喉咙中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马永元已经转过了身,大半张脸都陷在黑暗中,只有小半张的面部,映着不知来处的微茫,惨白而木然。
他定定地看着冯安,两只眼睛像是两个无底深坑,没有一丁点鲜活之气。
冯安被他盯得发毛,想要挪开视线,却发现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转动自己的眼珠,像是一个被灌输了活人意识的假人。
而此刻的马永元,却正好相反,有如一具被剥离了意识的行尸走肉。
他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儿冯安,然后慢慢地将手伸进自己的上衣,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衣料摩擦的声音,在沉寂的夜色里,显得有些刺耳,冯安害怕极了,僵硬着身体,一双眼睛牢牢锁定在马永元的身上,生怕对方掏出什么骇人的东西,伤害到自己。?c¢q·w_a?n′j′i^a¨.!c\o`m-
然而,事实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马永元从怀中,摸出了几块石头,那石头微微泛着光,像是鬼火一样渺茫阴森。
拿出石块之后,马永元就将视线,从冯安的身上移开了,他黑洞洞的双眼凝视着手上的石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他就将它们一把送入了口中。
“咔哒咔哒”的咀嚼声响起,像是一台生了锈的机器,诡异地持续着卡壳的动作。
可是,人类柔软的唇舌和口腔,根本无法嚼碎石块。
马永元的牙齿很快就被崩碎,但他就像是毫无所觉一般,依旧机械地重复着咀嚼的动作。
断齿碎肉和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他的面色慢慢变得灰败,原本黑洞洞的双眼,也逐渐变成一片死白,整张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z¨h¢a*o_h/a\o~z^h^a~n,.?c¢o-m-
画面太过可怖,冯安拼命地想要闭上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诡异又血腥的过程。
他在心中放肆尖叫,不知道这场非人的折磨,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马永元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似乎将嘴里的东西,一齐吞咽了下去。
紧接着,冯安就失去了意识,再度陷入了昏睡。
等他醒来的时候,地面上就出现了马永元冰冷的尸体。
回忆至此结束。
一时间,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整个过程既惊悚又离奇,作为和他们前半段经历出奇相似的亲历者,寇栾更是有一肚子的疑问。
而陈述完一切的冯安,看上去镇定了许多。
见状,寇栾开口问道:“你一开始听见敲门声的时候,还有没有听见什么别的声音?比如说——”
“人类的哭声或笑声?”
“……什么?”冯安看起来有些困惑,他皱着眉头,回想了片刻,才回答道,“没、没有吧。”
“为什么这么问?”觉察出了寇栾话中的隐义,徐地杰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寇栾本来就没有隐瞒的意图,他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昨夜的遭遇,说了个大概,唯独在涉及最后自己如何脱困的时候,有所保留,只说是他自己移开了视线,因此还没有完全打开门,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天就已经亮了。
寇栾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在潜意识里,不想暴露狡黎的能力,这对于他们在游戏里接下来的生存,有弊无利。
更何况,昨晚发生的事儿,他自己都还没找到机会,向狡黎问个清楚,此刻又如何解释给他人听?
“冯安没听见声音,有两种可能性。”陈述完自己昨夜的遭遇之后,寇栾顺着眼前的线索,开口分析道,“一是他们昨夜门外,确实只有敲门声,没有其他的声音;二是其他的声音存在,但由于冯安一直呆在床上,敲门声比较急促激烈,而哭声和笑声,相比之下,就显得微弱了许多,在离得不近的情况下,很容易被人忽略。”
和其他人相比,寇栾的耳力,可能要略微好上一些,但这点就不必提及了,他自己心中有数就行:“所以,各位怎么看?”
“我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听完寇栾的分析之后,徐地杰沉声说道,“昨夜,马永元应该和寇栾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至于后来,寇栾成功脱险,而马永元却失去了生命,这其中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