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让我火冒三丈,这该死的家伙,我跟别的什么“大家”一样吗?他以为我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一个缺乏智慧的人?一个像他们那样,在枯燥乏味的海外殖民地社交生活中苦求解脱的人吗?
早晨起来,我感觉透不过气,心中烦躁不安。阳光射进清冷的花园,嘲笑我的痛苦。早餐时我觉察到不友好的气氛,我不奇怪,这是我自找的。没等大家都吃完饭,卡尔森夫人就建议我喜欢干点儿什么就干点儿什么。我懂她的意思,随即就退了出来。我能感觉到,我走之后他们会在背后谈论我。他们都觉得我是异类,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我租了一条划艇,向海湾进发。遒劲而清新的风从西面刮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海水在舞动,在冒泡,在翻腾。几艘帆船从我旁边经过,正朝湾口抢风行驶。白色的单桅船逆风而行,冲过浪端的白色泡沫轻快地前进。我朝西划过去,感受着风的威力。我享受这种逆风而行的艰难。这是对自我的挑战,我可以借此发泄我的愤怒,我可以堂堂正正地与之对抗。到了湾口,我的手上磨起了水泡。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