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啊,我很乐意。”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回到家,又喝了一杯加苏打水的威士忌,就我国国民的美德长篇大论起来。与此同时,我好奇是什么力量让我在与美国女性相处时还能表现得那么彬彬有礼。
● 3月3日
在我的下方是一艘巨大的拖船,它后面拉着一串大驳船,泊在岸边。一群游手好闲的人——包括我在内,注视着一位生病的女士从驳船上被运下来,抬到一辆干净小巧的市政马拉救护车上。像以往一样,我充满好奇。我想在这样的驳船上当一个甲板水手,跟着它溯流而上,去了解在船上工作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对生活的希望是什么,他们从生活中获得了什么。这艘驳船与其他船只一同沿易北河溯流而上,到时一定会受到美国政府的正式关注。美国副领事引用的数字会稍微做些修改,他会这样写:“与去年同期的AA吨、价值BB百万马克相比,今年3月易北河上游地区的货物交易量为XX吨,价值为YY百万马克。”国务院的人会读到这份报告,查看是否存在印刷错误,然后商务部的人读到它,将这些数字跟本部门外事处送来的数字比对(希望抓到这个领事的疏忽之处),之后将其永远封存到档案库的深处。没有人会提起船上那位生病的女士被抬到马拉救护车上的事情,但谁能肯定跟那些货运数据相比,她的故事毫不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