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昌安父子急忙掉转马头回来,不料双方箭发如雨,腹背受敌,好在二人马术精奇,急忙蹬里藏身,躲在马腹下面。·微!趣?小¨税\ ¢罪′新/漳+结?哽~薪,筷·哪知一支火箭从背后飞来,深深插入觉昌安肩头,顷刻之间,引燃了须发、衣裳,觉昌安大叫一声,跌落马下。塔克世死死拉住马缰,俯身去救,却给城上的乱箭射得犹如刺猬,登时毙命。觉昌安满身着火,痛得在地上乱滚,可是箭上涂了油脂,噼噼剥剥,烧溅起来,不易扑灭,片刻之间,活活烧成了一具焦尸。
才开的城门瞬间关闭,冲到城下的军卒也给乱箭射回。李成梁见计谋不成,面色冷峻,刚刚松绑的尼堪外兰害怕迁怒自己,朝城上大喊道:“城里的弟兄们,天朝大军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轻易撤兵。你们困死城中,不如归顺朝廷。大帅有令,谁杀了阿台,就叫他做古勒城的城主!”
阿台骂道:“尼堪外兰,你这女真的败类!觉昌安父子待你不薄,你却勾结明军,将他们害死,别忘了塔克世还有三个儿子,他的大儿子努尔哈赤勇武过人,会放过你么?”
尼堪外兰嘲笑道:“阿台,你死到临头了,还是这么嘴硬,想想自家怎么逃过这一劫吧!我有大帅做靠山,就不用你担忧费心了。~x/w+b!b′o¢o?k_..c/o`m,”他一边与阿台斗嘴,一边偷扯弓箭射去,阿台听得弓弦响,急忙闪身,饶是躲闪得快,那箭堪堪擦着耳边飞过。阿台惊出一身冷汗,正要命人射他,背后几个军卒一拥向前,为首的那个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下,大叫道:“弟兄们,我们不过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分了阿台的财宝女人,归顺大帅。”
城门洞开,为首的军卒双手捧着阿台的首级,其他军卒紧随其后,一齐迎接出来。李成梁仰天大笑,随即令旗一挥,喝令道:“给我杀,一个不留!”城外的明军蜂拥而上,霎时无数的刀光剑影闪动,鲜血溅洒,将空中的飞花和地上的积雪染得殷红……
古勒城被劫掠一空。尼堪外兰目送着李成梁率兵乘风雪返回抚顺,默默地集合起手下部众,缓缓返回图伦城。立马雪野,回望古勒城,一片瓦砾,满目焦土,渐渐隐没在交夹的风雪中,心里不胜黯然,涌出无尽的酸楚。_幻¢想!姬` ?已~发*布-醉?鑫?漳¢节-行不到半路,后面响起急骤的马蹄声,马上人大呼道:“站住!尼堪外兰,我有话说。”
尼堪外兰勒住缰绳,见一匹健马挟着冰雪,旋风般地飞奔而来。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汉子拉住马头,挡在面前,厉声喝问:“我爷爷和阿玛哪里去了?”
尼堪外兰一肚子的火气憋了半日,正无处发作,见来人劈面责问,怒道:“努尔哈赤,你好生无礼!我怎么也是你的长辈,竟如此说话!”
“你也配做长辈!勾结明军,屠杀我女真,若不是你卖友求荣,古勒城怎么会给明军杀得片甲不留?”努尔哈赤紧握剑柄,怒目而视。
尼堪外兰冷笑一声,呼着他的小名道:“小罕子,你还有心思为古勒城抱什么不平呢!还是想想怎样替你爷爷、阿玛收尸吧!放着正经事不做,竟有闲工夫教训别人,真是奇怪之极!”
“你说什么?我爷爷、阿玛怎么了?”
“你这辈子是再见不到他们了。”
“他们到底在哪里?”努尔哈赤惊恐无状。
“古勒城一战,他们死在了明朝的乱军之中。”
努尔哈赤悲痛欲绝,急声问道:“可是给李成梁杀的?”
“除了宁远伯、征虏将军李大帅,辽东哪个能有这本事?”
“啊——我们爱新觉罗一家与他并没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他怎么竟下如此辣手,如此狠毒?”努尔哈赤捶胸号啕,在马上恍惚摇晃数下,咬牙问道:“那、那我爷爷、阿玛的尸首埋在哪里?”
“哼!我看你是伤心昏了头,这冰天雪地的,哪个愿意费那些牛马力气,挖坑掩埋死人?多半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