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福晋最受汗父恩宠,何必妄自菲薄?”
德因泽为难道:“我若是向汗王揭发了,一无人证,二无物证,汗王未必会信。+衫_叶¨屋* _埂¨欣¢醉?全+”
皇太极笑道:“福晋可放宽心,只要向汗父检举,汗父必会命人调查审问。此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四大贝勒之中,不会交与二贝勒,也不会交与三贝勒,最宜由我办理。福晋检举,我来审问,汗父想不相信都难。”
“你要我怎样谢你?”德因泽目光如水地看着皇太极道,“四贝勒该不会学大贝勒,专要在女人身上讨便宜?”
皇太极正色道:“此时不必言谢,只要福晋荣升了,自然不会少了我的好处。”
“你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德因泽咯咯一笑。
努尔哈赤去了一趟沈阳,二百多里的路程平常来回不足两天的工夫,可这次是有心在那里定都,不得不仔细看看四周。~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沈阳三面环山,四通八达,确是绝佳的形胜之地,滔滔的浑河流过,昼夜不息地向东入海,天柱山犹如一条巨龙探入浑河,山水相交,隐隐而成一龙脉。他选定了都城,逗留了半天,才转回辽阳。小福晋德因泽将他迎入寝宫,脱去外衣,坐下歇息。德因泽看他面带喜色,问了几句选定都城的事,说道:“汗王离开辽阳两天,辽阳可是热闹呢!”
“怎么热闹?”
“汗王可还记得大贝勒将岳讬四人看管起来一事?”
“不要再提那几个混账东西,我没有这样的子孙!”
“汗王别妄动肝火,可知道大贝勒为何将岳讬几人看管起来?”
“还不是他们想南逃降明?”
“汗王要处罚岳讬吗?”
“从无此事。”
“汗王想过没有,岳讬身为贝勒,又协领镶红旗,怎么无缘无故地要降明呢?这分明是大贝勒是恶人先告状。\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努尔哈赤不以为然道:“岳讬是他亲生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代善怎么会诬陷他?”
“平常自然不会,可若为了自保,就不得不出此下策了。那天夜里,汗王在我这儿安歇,大福晋却也没闲着。汗王猜她会去哪里?她去了大贝勒府。”
“她到大贝勒府做什么?”
“给大贝勒送菜呀,送的是亲手做的拿手好菜,天快明了才回来,汗王知道吧?”
努尔哈赤暗瞥她一眼,拿出烟袋,一边装烟一边解释道:“朕有一回酒后曾说过待朕死后,他们母子交由大贝勒代为抚养照看……不想就这么一句醉话,她竟认真了……朕早已乏了,想独自歇一会儿,你跪安吧!”
德因泽预想他会勃然大怒,没料到却如此平淡,以为他有心袒护阿巴亥,告退出来,心里兀自愤愤不平,她哪里知道次日努尔哈赤就暗令皇太极调查此事。皇太极带领扈尔汉、额尔德尼巴克什、雅荪、蒙噶图四位协办大臣,将代善的侍卫和阿巴亥的贴身侍女秘密捉了审讯。
案子极是好查,代因扎终是女流,将刑具在她面前一扔,已吓得面无人色,不用三推六问,就全招了。但皇太极却随即将她放了,吩咐代因扎不可走漏招供的消息,代因扎自然不敢承认出卖了主子。皇太极这么做,是因为他摸不准努尔哈赤的心思,不敢轻易和盘端出,毕竟代善是汗父一人之下的大贝勒,若是一招不慎,恐怕会后患无穷,怎敢冒那样大的风险!
阿巴亥听到了一些风声,坐卧不安,不知道皇太极如何查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是有心将事情闹大,搅得满城风雨?这几天又不敢再与代善见面、通消息,她不知如何是好,只盼着代善早日动手杀了岳讬那几个人,死无对证,即便有人成心飞短流长,也奈何不得了。可是汗王下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