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下一动。′p,a¨o¨p^a?o¨z*w~w_.-c/o,m+
黎明药堂与严家闹得这么厉害,即使未往外说明缘由,明眼人都能猜到几分,必定是府试一案惹的。
谢玉书也因此对黎明药堂心怀愧疚,都恨不得把自己抵给药堂还债。
果不其然,接下来药堂伙计便道:“谢公子来了药堂,这是特意带给神医的。”
“他走了?”裴一雪接过礼盒,语气问得急。
“没,谢公子还在一楼客房等候,说是等裴公子一起回。”药堂伙计眉眼间的笑带着几分谄媚,每次只要东家心情好,他们底下的这些人都会跟着沾光,他的笑可是发自内心的。
“嗯,我去换身衣服,今日确实在这儿待得有些久了。”裴一雪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转身之际朝管事道:“明日正巧赶上月底,店里伙计的工钱都再补上二两。”
管事嘴角抽了抽,有些哭笑不得,“这这……东家,我们还亏着了,都亏了快两月了。/t^a+y′u¢e/d_u·.·c/o-m-”
以前这般撒钱也就算了,但现在这种状况还这样,管事都有些担心他以后的路了,这黎明药堂还要不要开了?
“钱不用担心。”裴一雪丢下这句,留给管事一个潇洒的背影。
换好衣服,裴一雪来到一楼,又恢复成了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阿书专程来寻我的?”
“不是。”谢玉书耳朵肉眼可见地变得绯红,“我来找神医,只是觉得现在天色有些晚了,怕你一个人路上可能有些不安全,就想着等你一起。”
“那,你要是不来找神医,是不是就不怕我路上出事了?”裴一雪凑近人,诘问。
谢玉书跟着慢慢后退了两步,这下不仅耳朵红了,连脸和脖子根都是红的。
瞥过脸去看向一旁,“这这些事我与你解释过很多次了,你别再这样。”
裴一雪笑,故作疑惑,“哪些事?”
“就……”谢玉书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就我与你不可能成亲的事。+j.i_n?w-a!n`c~h/i+j/i?.^c?o!m!”
裴一雪止了笑,淡淡地“哦”了声,颇为“自觉”地离远了些。
房间内静寂一瞬。
裴一雪直挺挺地站在旁边,时不时咳嗽两声,就是不说话,谢玉书适时打破沉默:“走,走吧,不然回去该很晚了。”
“哎哟,大伙儿来看看啊,这黎明药堂的神医黑心肝啊!”药堂外一男人的声音突然混了进来。
裴一雪顺着望向声源方向,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药堂门口,那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哭嚎,一只手一边拍打着地面,“我千里迢迢赶来看神医治病,花了钱,结果这药堂的神医给我开了个毫无作用的凉茶方子。
我喝了四五天了,那是毫无作用啊!请了其他大夫看了才知道,这方子根本治不好病!没天理了,都来评评理哟!”
谢玉书辩驳道,“神医绝不可能胡乱给你个方子的。”
“怎地不可能?方子就在这里,只要稍微懂一点药理的人都知道这与凉茶的配方大差不差!”男人挥着手中药方示意围观群众自己来看。
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男子挤出人群,“在下不才,略懂些药理,可来说上一二。”男子接过方子几眼扫完,坚定道:“以在下之见,这方子的药效确与凉茶无异。”
这话激起吃瓜人群一阵骚动,交谈声此起彼伏。
“就算这药方与凉茶无异,神医开出此方自有神医的用处。”
看着不知道此事前因后果,依旧与闹事者力争,维护神医的谢玉书,裴一雪先前被人打搅到的坏心情一挥而散,他瞧了瞧围观人群,很多,但还不算多。
如今裴家药堂处于风口浪尖上,裴家自然希望能有一个可以分担舆论火力的炮灰,而上次裴家派来黎明药堂套他话的男人,正巧可以利用上。
男人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彰显着裴家的目的,将黎明药堂神医给人开凉茶方子治病事闹得越大越好。
裴一雪正愁没机会搭上方总督这条线了,裴家倒给他送来了。
“咳咳咳……”他一阵急促地咳嗽,扶着门框弱柳扶风要倒不倒,下一瞬就被谢玉书搀扶住。
“你怎么呢?”谢玉书问。
“不知为何,心口难受得紧,咳咳咳……”
“神医……”谢玉书焦急地望向二楼,“神医应当还在,我带你去。”
二楼厢房,药店伙计接过裴一雪对谢玉书道:“还请谢公子在外等候。”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