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不知张老六口中的病症与我黎明药堂这位病人的病乃是同一种?
不过是我的这位病人还处于早期,而张老六口中的病症却是到了中晚期才会有的症状。\w.a!n-b?e¨n..,i,n!f¢o^”
驼背男人自然知晓,张老六口中的病症与黎明药堂的病人乃为同一种病的前后期表现,但有先前他说不曾见过张老六的顽疾在前,眼下他又怎么会承认?只能硬着头皮去圆这个谎。
“你口口声声说两者为同一种病,莫非你曾经见过此痼疾后期病患?”
“自然。”
驼背男人冷哼一声,“不知那位病患如今如何了?”此顽疾少见且不易治,早期来看,诊治愈的几率都很小,更别说到了后期,基本上无治愈的可能。
只听裴一雪道:“在我手中,他的病两个月便已痊愈,至于当前过得如何?我还真不知,他病好便离去,与我再无交集。”
驼背男人嘴角不合时宜地抽了抽,心想这老匹夫还真能说大话,两个月就能痊愈,鬼都不信。′4`2`k*a^n_s,h?u?.¨c/o+m/
别说两个月,两年,二十年都治不好,且这病到最后,病症会越来越严重,患者常常承受不了,会早早地自我了结。
他心中这样想,嘴上也这般说了出来。
斜了眼裴一雪,道:“撒谎并不能为你的拙劣医术添砖加瓦。”
他起初还为裴一雪能治疗此病早期,有了几分欣赏之意,如今见裴雪为与他争个高下吹牛不打稿,就只剩下厌恶和不屑。
裴一雪笑了笑,转身对衙门外的人群道:“我黎明药堂今日便放话,若身患此疾之人来我药堂无法治愈此症,我黎明药堂自此便关门歇业,永不再入世,对于方才判决,给予张老六两百金的赔偿也一并认下。”
说完他扭头对驼背男人说:“不知蒋神医可有如此信心?”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门儿清,这驼背男人明显治不好此病。
他要的就是这般,拉驼背男人下水,让此人做下赌注,然后从神坛上跌入深渊。^求′书?帮· .无¨错?内·容,
不是自诩神医,医术了得么?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软弱可欺之人。
敢在背后和他玩这些弯弯绕绕,给他平白添了这一档子麻烦事,神医也好,县令也罢,都别想好过。
驼背男人用大半生赚来的神医名头和声望,他便笑纳了。
自此,他在青州医药界的地位,将不可撼动。
“老夫未曾见过的顽疾,不会夸下海口,倘若遇到,只能尽力而为。可老夫早已避世退隐,此次不过受故人所托,理应再没这个机会。”驼背男人道,“再者,你若真想治,眼前的张老六有何不可?”
这是想以避世退隐糊弄过去,裴一雪可不会让人如意,“我说过,张老六身上并无顽疾。你我不如半月为期,若能在这半月遇到此病晚期患者,如何治疗,蒋神医可能让我讨教一二?神医此次既然已经出山,再多留半月理应也不会耽误接下来去避世。”
裴一雪把驼背男人堵得骑虎难下,驼背男人盯了他两秒,冷声道:“讨教算不上,老夫到时且看神医大展身手。”
“嗯,一定。”裴一雪一点儿也没有虚心的意思,他转头对县令道:“还请县令大人在此做个见证。”
县令冷哼,不屑道:“你若当真有如此医术,就该能知晓张老六身上的顽疾。
眼下不作为莫不是私下张老六曾得罪过你?叫你怀恨在心,不给诊治,还用些旁的药胡乱糊弄。”
县令如此说,话乍地听起来没什么攻击力,但对于一个药堂来说却是致命。
一个药堂若因私人恩怨,在前来看诊的患者背后使坏,传出去只怕没几个人再敢来让瞧病。
这脏水泼的,那叫一个猝不及防。
裴一雪站于堂中,顺着县令的话说:“黎明药堂自开业以来,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不过今日之后只怕会多出来两条规矩。
第一,若黎明药堂从前乃至日后出现乱开药糊弄的情况,情况属实,便以五百金作为赔偿。
第二,黎明药堂若不想给人看诊,必定会有言在先,像张老六这等故意找茬之人,其本人以及六服之内的血亲,药堂将永不再接收。”
从衙门出来,已经过戌时。
在黎明药堂的包厢外,谢玉书静静地倚靠着墙壁,身姿挺拔如松,黑亮而浓密的黑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透出一股子静谧而缱绻的气质。
低垂眸看不清情绪,可那微锁的眉头却蕴含着不可忽略的忧愁。
裴一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