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绝对腐败”的趋向。丁谓认为得到皇室“内助”,雷允恭认为得到宰辅“外助”,各自“倚势”,于是“日益骄恣无所惮”。没有什么畏惧、敬虔之心了,这就什么都敢干了。
兴修真宗山陵,工期紧,很多宦官都被派在外面督修陵寝,只有雷允恭没有外派的职务。于是他向太后请求去修陵。
太后不许。
雷允恭哭泣着说:“臣这一生得到先帝恩典,做事并不在他人之后,而现在独独不能为先帝效力,是不是臣有何罪过啊?”
太后刘娥道:
“我不是对你有什么吝啬。实在是因为你很小的时候,就得到皇上恩幸,从来没有在外面出任过什么职务。现在官品已经很高,小气不然的差遣,不足以安排你去;大型项目工作给你,我担心你不懂得国家法禁,如果妄有举动,可能反而牵累到你!”
太后刘娥这一番话,足见她识人之明。
但是雷允恭似乎鬼使神差,还是泣告不已。
太后想了想,一般的职务都已经安排出去了,就给他个“特命”,与一位叫张景宗的共同管勾山陵一事。
这个期间,雷允恭就有了出入于山陵使丁谓家中,与女道士刘德妙来往,请神下凡等昏妄事。
三月的一天,雷允恭骑马来到修建中的山陵视察工地。这时,判司天监邢中和对他说:“现在这个山陵啊,上去一百步,按风水阴宅之法,应该有利于子孙。很像汝州秦王的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