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切都感到别扭,特别别扭的是戴在鬓后的那朵卷荷。她心里想道:这不要走两步路,准得滑下来。她没有征求姊同意,就打算把它取下。
这里,她才一动手,后面的刘锜娘子就惊慌地叫起来:“别动,别动!”原来经过她的手,安插在头面上的首饰,好像她丈夫在官家卤簿大队中安排下的队伍行列一样,左右前后,都有固定位置,绝不允许随便挪动的。
等到一切就绪以后,她才心满意是地夸奖道:
“妹子!今晚你真是美极了,把东京城里所有的美女都比下去了。”
装饰的最后一道程序是她们换好衣服以后,各人再戴一幅紫罗幛盖头,把整个头脸都遮盖起来。刘锜娘子生性爽朗,不怕碰见任何男人。但是高俅的眷属恰恰就在她们贴邻的阁子里,她不愿理睬她们,宁可戴起面幂来,免得打招呼。这样一来,可把她们花了一个多时辰的精心打扮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