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气,比不上今天热闹。”
“好匹骏马,”有人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连同这副金辔鞍,外加八宝玉柄丝鞭,怕不值二千两银子?有朝一日,俺骑着它到万胜门外孟家花园去兜一圈,死了做鬼也风流。”
“你有眼不识泰山,人家钱皇姑大衙内的宝马,轮得到给你乘?”
“向驸马、曹驸马联翩来了,这两联襟的派头儿比钱衙内又高出一头。”
“郑少师来了,这是正角儿上场的时刻了。”
“这郑少师走了他皇后妹子的脚路,才做到极品大官,如今连公相也要让他三分,张左丞成天价在他身边打磨旋儿,好不令人羡慕!”
“好煞也只是个裙带官儿,值得什么?”
“裙带官又碍着谁的事?只怪你爹娘没养出个千娇百媚的女儿来,害得你也做不成国舅。”
“你的大妹子倒是长得像模像样的,”这位似乎熟悉对话者的家史,插上来说,“俺在元宵那夜看见她穿件大红对花缠袄,涂抹得唇红面白,好个体面相儿。怎不进宫应选?让官家看中了,你也捞个裙带官儿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