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致性所中和了。她明白无误地判断出丈夫这方面对童贯、蔡攸等人的厌恶,决不亚于她爹,丈夫到他们手下去办事是不得已的。他对待这些新上司和过去在西军中对待老上司的态度截然不同。这是她从他们的“床边谈话”中用了那么轻蔑的语气谈到公相和臼子舍人而感觉到的。在她读了公爹的那封信,知道跟公爹作对的那起童贯手下的小人也就是爹所痛恨的那伙人以后,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他们的憎恶原来就是一致的。
同时,她也明白无误地看到爹这方面对于这场战争的关心以及渴望打赢它的迫切要求,也决不下于丈夫他们。这是从爹不断地把刘锜哥哥和丈夫找来,向他们打听这个、那个,并且注意到可能影响战争胜负的每一个细节,特别是爹慰劝刘锜哥哥时曾经说了一句自己也想上前线去的话中感觉到的。如果没有这场病,爹肯定要和丈夫、公爹一样都到前线作战去了。而今夜爹对丈夫的再三叮嘱、期望、勖勉,这更加是他赞同战争,热爱女婿的最明显不过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