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因自己对二人的否定态度而否定其经济政策。又如五代时期,参加过唐末农民起义
的张全义,对恢复洛阳一带经济生产起过有利作用,欧阳修作《五代史记》,因他出身
于“群盗”,仅略记数语。而马端临不仅详记其事,而且加按语云:“全义本出‘群
盗’,乃能劝农力本,生聚教诲,使荒墟为富实。观其规划,虽五季之君号为有志于民
者,所不如也。贤哉!”作了有力的颂扬。
马氏著此《通考》,在《自序》中反复说明,一方面为续补杜佑《通典》天宝以后
之事迹,一方面要配补司马光的《资治通鉴》,略如纪传体史书中的纪和志。总起来说,
是使“有志于经邦稽古者,或有考焉”。这就形成了这部书的消极面,虽有同情人民之
处,但主要是为统治阶级立言。又因全书规模宏大,某些部门便容易失于疏略,如《职
官考》全录《通典》之文,于五代部分则叙述廖廖;又如《经籍考》内容虽丰富,而主
要依据不出于晁公武、陈振孙二家,自不能完备;《舆地考》多本于欧阳忞《舆地广纪》
一书,无甚订补。
因此,历代学者对二书的看法是:《通典》以精密见称,《通考》以博通见长,各